唐诺拿出手机，点进相册。
“给你看看他
照片吧，他叫沈攸宁，特别帅。”
唐诺用还是沈攸宁原先给他手机，因为没过几个月，相册里照片并不多。
共97张照片，12张是安安，剩下85张，都是沈攸宁。
“这是他生病时候，因为担心
，生生冻出来肠胃炎，看上去好苍白啊，不过还是很帅。”
“妈妈，最近过得很好。”
“在A市开
店，就在当初你说地方，每天都有很多客人，有附近职工，也有A大学生。”
“你原先担心会遗传肾病，总催去检查，两周前去过医院，还做基因测序。放心吧，很健康。”
“在A市认识更多人，也比原来爱说话，好像也更受大家欢迎。”
“还有……”
唐诺躲闪不及，刻意压下万般情绪，究竟有多少是在顾忌自己？
唐诺不愿在沈攸宁面前失控，人崩溃决堤，另人也会疼。
唐秋曼石碑立在墓园紧里头，柳枝抽条，生出寂静新意。
雨后积水，石碑沾不少泥点。
唐诺掏出手帕，把碑上污渍仔细擦净，擦到那张黑白照片时，唐诺手顿顿。
“这是他在谈项目，特地到店里谈，他工作时候也很迷人，对吧？”
“这是他陪去医院检查，感觉好担心啊……所幸结果是好。”
“这是刚才……他在飞机上睡着……”
唐诺把照片张张划过，连同两人相处细枝末节，起讲给妈妈听，如果妈妈还在，可能会偏着头，边说“好俊男朋友哦”，边笑他“也不能太痴迷啦”。
而沈攸宁也不曾知道，他酸甜苦辣，喜怒阴晴，原是
耳边淅沥雨声格外清晰，唐诺沉默会儿，鼓足勇气道：“妈妈，谈恋爱。”
“其实这是最想和你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虽然不答应也没什
办法……”
“他是男生，是个特别好人。”
“刚开始做蛋糕，就是他直在照顾生意，后来遇到大大小小麻烦事，也都是他帮解决，去医院检查他直在鼓励，还有今天来看你，他也陪起来。”
“但是不想在他面前哭，就没让他进来……”
“妈妈，来看你。”
再无人回应。
虽然清明节扫墓人多，但因位置靠里，距唐诺最近行人，也在几十米开外。
唐诺蹲在墓碑前，安安静静地哭会儿。
他把点心放到祭台上，拭净眼泪道：“不能再哭，要不你还以为又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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