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无言：……得，说到重点
。
“
觉得宁姑娘没有那
恨你，她……挺好
，”小林咧嘴
笑，混不吝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看，到头来，不是只有
他丹田连受此重击，修为被谢迢之废去，如今更是和凡人无异。
不……凡人还比他好点儿。
他现在就是个半残废。
总而言之，到现在终于完成和张浩清约定，原本支撑他活着东西没。
人们从少年到青年、壮年、直到老年往往都会思考人生意义，思考自己未来，自己方向。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这辈子，都活得这潦倒，从来没为自己而活，如今真空下来，突然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抽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常清静这才发现，原来他与这个世界联系竟然淡薄到这个地步。
“这世上哪有什东西有意义啊。”小林嗤笑道，“意义都是人赋予。”
嘴上这说着，小林心里头也唏嘘。
在蜀山待这多天，他对这位昔日“要饭搭子”也增进不少解。
厚层雪。
小林问：“你想什呢？”
常清静顿片刻，张张嘴，徒劳地摇摇头：“……不知道。”
他眼睫上还结着霜花，迷惘模样看着竟然有些可怜。
“……只是觉得。”常清静字句地斟酌着语句，“突然没有意义。”
可是常清静没有，他从来没有。他就是个按照人意愿被摆弄提线木偶。
线抽走，什都不剩。
小林深深地觉得，命运弄人这四个字再适合常清静不过，他就是个大写“惨”字。
“那宁姑娘呢？”小林试探着问。
常清静浑身僵，犹如根直挺挺木头。
他少年时，板眼，压抑自己做人欲|望，不苟言笑，力图将切都做到最好，只为不辜负恩师期望。
这也导致他情商低到令人发指，被苏甜甜给骗惨，认错自己心，和宁桃闹掰。
宁桃“死”后，支撑他活着动力，就成赎罪，完成和张浩清约定。
天下大义担子压在他肩膀上，然而他只是个人，就算是少年天才，也没到能靠己之力挑下整个天下地步。
这世上哪有什多智近妖人啊，这都是话本里写，他也就是个比常人聪明不少凡人，毛病大堆。
小林：“说来听听。”
常清静看他眼，没有避讳他。
“这几十年来，目标唯有个，便是达成与师尊约定。”
而如今谢迢之死。
常清静目光里几乎透着小心翼翼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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