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听，想象着那画面。
“三哥。”她突然唤他。
“嗯？”
“你是在另
个时空跟
通话吗？”她问。
他愣住，时间没明白她
意思。
“谢谢。”
“她聊起你，建议你早点结婚，否则到40岁还光棍，会被人笑话。”
“知道
。”他轻应。
“程立，你要不要回来娶，个易拉罐拉环就可以求婚。”
他没敢接话，鼻中酸涩，独自收藏胸中泪水。
程立无声地叹口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拼命忍住眼泪样子。
“你为什
不睡觉？发生什事吗？”她终于开口，问出话却像寻常聊天。
“不小心碰到电话。”他答。
“哦，这样啊，”她配合他谎话，“那睡。”
“嗯，晚安。”他说。
他动不动，像座雕像。仿佛场拉锯战，她不依不饶，他死死坚守。终于，他有动作，却是将手机放在胸口，感受着那振动，就像感受着她在远方呼唤。声，又声。
他还记得她拉着他手，按在她心脏之上，那样震动，就像在唤着那个刻在她肌肤上名字，Morpheus，Morpheus。
终于，切安静。而他心，仿佛失去所有重量。
他垂眸，坐起身，准备关机。
电话就在那霎突然又打进来，他猝不及防，手指正好按到接听。他整个人都僵住，感觉后颈都瞬间起层薄汗。
“有时候觉得，和你故事，好
“上周买台样咖啡机。有间小公寓，墙壁刷是浅灰色，衬着很好看。”她继续汇报，仿佛认真做功课孩子。
“餐桌呢？”他问。
“嗯？”
“餐桌是什颜色？”
“白色。”她答，“现在用床单是深蓝色，窗帘也是白色。还有个小阳台，天气好时候，可以坐在外面喝咖啡。”
那头又是阵沉默，在程立以为她要挂掉电话时候，她突然开口：“很想你。”
声音涩涩。
“嗯，知道。”他答，声音温柔。
知道，因为也很想你。在这仿佛没有尽头黑暗时光里，在每个偷听你声音深夜里，在看到每条新闻标题下方记者署名时。
“给乔敏在798找份工作，在个朋友油画工作室，她要从打杂做起，并不轻松，但她做得很开心。”
“你敢挂。”明明低柔声音，却透着股狠劲，威胁着他。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说话。”她蛮横地催促。
“是。”他轻声开口。
那边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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