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意思啊。”
颜司卓咬咬牙，“滑得逮不住。”
“是吗，”Denise没忍住笑出声，“
就想不明白
，你说你老跟你姑父较个什劲儿呢。”
“除你十二岁，结婚时候见过
次，当时也没见你注意过他。”
“现在想不注意都难。”颜司卓义正言辞字正腔圆道，“他把
车给卖。”
“臭小子，你有病是吧。”Denise躲进卫生间，撒开形象骂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叫中文名字，有没有说过听到次揍你次。”
“颜映钧，”颜司卓凉声道，“这要怪，就去怪你那傻逼前夫。真当闲大半夜不睡觉来找你这个疯……”
“你这死小子说话怎越来越难听，脾气这冲，吃炮仗长大吗，”Denise打个哈欠，
“说说，你又怎惹你姑父。”
“不是告诉过你，你姑父不待见你，让你不要去烦他吗。这下好，他烦你，你又来烦，”
颜司卓拨通Denise电话。她此时正和新男友在酒吧“畅谈人生”。
那边响两遍才接通，音响刺耳嘈杂声和年轻男女此起彼伏欢笑声穿进他耳朵。颜司卓眉间川字越发深。
他暗暗磨磨牙，音色低重，“姑姑。”
Denise虽然接，但好像并没听见，颜司卓倒是把她娇柔做作腔调记得清二楚。
“对对……记得三年前去过那里，你也去过是吗，真可惜们当初没有……”
“你车？”Denise问，“你什车。”
“就那辆摩托，”颜司卓越说越气，“他今
“颜司卓，上辈子欠你是吗。”
“什叫惹他？”颜司卓说，“怎就不能是他惹。”
“解他，他这人般不轻易发脾气，如果有问题，那肯定是你责任。”
Denise叹道，“还有话吗，教你，他生气，你就跑路，他这人懒，日子久就不跟你计较。”
颜司卓冷笑两声，“计较？告诉你，他这人就他妈跟条活泥鳅似。”
颜司卓抹把额头，抬高声音，“姑姑。”
Denise仍然忙着和Nathan打情骂俏，“也喜欢绘画，最喜欢是那个法国上世纪……”
颜司卓脸色和夜色融为体，猛地口屏住呼吸，“颜映钧！”
“妈呀！”Denise短促地尖叫出声，随即立刻意识到在心动对象面前失态，干笑两声，“对不起，去接个电话……”
不会儿，颜司卓发现那边环境安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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