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静下来，重新想想，有太多不对劲
地方。
唯
能够理解，只有颜骅最后告诉他那句话：
“活着到底有多痛苦，你很快就明白
。”
王晋确实明白。
到警局，已是快十点。上面暂时把这件事压着，没有对外公开。否则，就算此时是凌晨，媒体也能快马加鞭。
王晋先是喜。
然而，当车子停在他面前，两三个警察拿着手铐向他走来时，他开始觉察不对劲儿。
“
们接到报案，”其中人说，同时他同伴，左右架住王晋胳膊，在他整个人还头雾水时，铐住他手。
“说颜骅被人谋杀，残忍分尸。”
他看眼旁边正在处理那只断足人员，转过脸，面无表情盯着王晋，
他低下头，下秒，脸色惨白。
那是只断足。从膝盖下被生生锯断，血肉朝外翻着，粘稠血被低温渐渐凝固，凝成大滩。
王晋几乎是憋着气，才忍住胃里翻江倒海。
他赶紧躲开眼神，不敢再看，环顾四周，没有个人。
那辆蓝色出租，也不见。
地面。
他动动手脚，没有问题。王晋暂时松口气。
脑后还是有些疼，王晋轻轻摸摸，肿个包。
他四肢冻发麻，在被深夜阴风刮不知道多久以后。
王晋慢慢地直起身子。
颜司卓看见王晋那刻，瞬间冲过去。
“你们干什
！”他像头完全被惹急豹子，瞪着王晋身边两个警察，视若仇敌。
在看见王晋双腕手铐后，眼眶都充血，想也没想，抬起拳头就要冲那两人砸过去。
王晋眼看不妙，这是袭警啊。
“颜司卓！”他赶紧抓着颜司卓胳膊，把人半拥半抱着，“别乱来！”
“恐怕要麻烦你，跟们走趟。”
——————
接下来将近个小时路程，王晋句话都没说。
没有辩解，没有申冤，没有盛怒。
他坐在两个警察中间，静如雕塑，实际上，脑子里飞速旋转，整理头绪。
正当他暂时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画面，同时忍着双腿微颤，向出租来时方向走时，
不远处晃眼灯光，明暗。伴随着熟悉声音。
王晋眯起眼睛，努力向前看去。
是警车。
大概有四五辆，边鸣笛，边红蓝闪烁。
他双腿发软地站起来，眼皮重得发痛，引起两鬓周围紧绷着不太舒服。
突然，他目光停滞。
距离自己不到两米地方，有坨黑乎乎东西。
王晋向它靠近。
越发浓郁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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