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反应
好久，才道：“什
妹妹？”
还打岔，还装傻。
苏折夜脾气又上来，
把推开顾垣。
可能是蹲
太久，顾垣双腿有些僵硬，胳膊撑地才没有摔倒。
“不是折夜，
……”
“生气话你就在这里睡吧，今天不来烦你。”
顾垣接着道：“蜂蜜水给你泡好，明天起来给你煲鸡汤，有任何不舒服给打电话就会来。”
“折夜。”
顾垣抬手，似是想要摸摸他却收住。
“好好休息，先走。”
擦把眼泪，苏折夜胳膊去摸旁边支撑物，还没碰到桌角，突然先触到只微凉肌肤。
他怔，缓缓抬起眼。
——已经离开顾垣不知道什时候去而复返，沉默着半跪在他身前。
如每次苏折夜受到委屈时，顾垣半跪在车边安慰与关心他那般。
大概是在苏折夜哭得天昏地暗时候推开门进来，所以他并没有听到。
他手撑在桌子，双目放空好久，终于像是失去全部力气，靠着桌腿缓缓滑倒在地。
苏折夜捂着脸，哭起来。
门之隔，顾垣却也没有离开。
他垂着头，静静望着那扇紧闭门。
忽然，顾垣表情怔，往前贴步，好像隐隐听到哭声。
那瞬间，顾垣大脑里有什闪而过。
他直以为苏折夜是今天晚上喝酒时对自己态度才变化，却突然意识到下午时苏折夜就开始搬东西。
顾垣笑下：“晚安。”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眼见顾垣要起身，苏折夜突然出声：“你……”
顾垣看去：“怎？”
苏折夜沉默好久、嘴唇抖抖，还是道：“那你和妹妹见面时候，有想到在追吗？”
顾垣怔。
苏折夜大脑有些迟钝，就忘刚才朝顾垣骂过话，他注视顾垣好久，哑着声音：“你干什？”
“来看小狐狸。”
顾垣温声：“在追你，不会因为次拒绝而放弃。”
苏折夜突然发现顾垣眸底空洞与挣扎消失不见，恢复成片宁静黑。
仿若变脸似，找不到丝方才狼狈，苏折夜不禁呆呆。
心底有什念头闪而过，眸底光缓缓汇聚，顾垣抬手抚上门。
苏折夜不知道自己哭多久，好像有记忆起他就没有再这流过泪。
本就醉酒，又哭得有些缺氧，苏折夜只觉灵魂好像悬浮在空中。
也许人死后就是这种感觉吧，捡来条命，还过得这狼狈。
苏折夜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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