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谁，都得疯。
周皓踹
他
脚，错身走。他没有往家
方向走，而是沿着路，直走下去。
其实，方向无所谓对错，哪里都没有他家。那间小公寓，不过就是个睡觉吃饭地方，并不是家。
赶走疯子，那倆就能安安心心处下去吧。
疯子……疯子……
江羽骞任由他抱着，大概过半分钟，才推开周皓，神情淡漠而疏离，“你别这样。”
周皓情绪已经兜不住，他开始大幅度地呼吸，然后用力地眨眼睛，“那你他妈之前是什
意思！”
以为已经盼到好结局，怎才短短半月，结局又改……
江羽骞有些无力，“周皓，你别让把话说绝。”
周皓其实鼻子红，但隐在夜色中，没人能看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溃。
“关你屁事啊？江羽骞他是哑巴吗！要你替他说！”他气得胸口都在颤抖，他跟自己老公事，小娘炮插什手！
程子旭默然以待，实在没法往下接他话。江羽骞怕周皓做出什偏激举动，拉起他就往外走。
两人出小区，沿着路边走。
“江羽骞，”周皓顿步，望着身侧人，“你跟回去。”
他不是疯子，只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只是从来没人慈祥和蔼地教过他——
皓皓啊，死花别拿去送人……
皓皓啊，生气也别去踹人家，这样很不礼貌……
皓皓啊，男子汉要有骨气，不稀罕咱人，咱不要……
周皓背影在江羽骞眼里越来越小，渐渐混入
“话说绝……那你倒是说啊。”
江羽骞只想快刀斩乱麻，即便他知道接下来话如何如何折辱人，如何如何不是东西，但他还是说，说得很慢很轻，
“先前跟你好，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开心开心，愧疚也能……轻点。”
果然，这话成功，不但斩乱麻，它快要把周皓心给斩成千疮百孔。
个你当成生命男人，突然有天告诉你，啊，压根没想跟你好下去。干着你屁股时候，其实脑子里全在想着，怎甩脱你。
他说得小心翼翼，似乎还有点不自信。
江羽骞同样也转过身子，望着他，抿唇不语。
周围是车来车往滴滴声，喧闹、刺耳，晚上城市灯光无时无刻不在展现冷艳气息，点都不亲切平和。呆这多年，周皓还是融入不这个城市。
此刻，站在城市路边，排山倒海孤独涌向他。
周皓受不无边无际孤独，他冲上去狠狠搂住江羽骞，“咱倆和好，不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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