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
程路，他走
好长时间，到如今住地方，程子旭面无表情坐在餐厅等着他。
见他回来，程子旭头也没抬，“
去把饭菜给你热下”，然后便起身去厨房。
江羽骞脱下外套，晾在衣架上，坐过去。
很快，饭菜热好，被端上桌。三菜汤，饭菜热气里，还和着香味。
“吃吧。”程子旭动起筷子，也没问方才他去哪儿。
此刻他像是有挥洒不尽热情，想把家里每个犄角旮旯都填满满。江羽骞洗湿拖把，把家里仔仔细细拖个遍，地板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他影子。
家里干净得异常，就好像从未有人离开过。
然后，他又把两双过冬毛绒拖鞋拿出来，放在玄关处鞋架上。双红，双蓝，是小疯子以前买，他说红跟蓝是对。
忙完这切，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回去二号楼几步道，江羽骞直在想：明明人都走，他怎
回到曾经家，总能想起那个人。后来他才想明白，小疯子这走，把他心给走散。
干净净，半点烟灰都没有。
这个家，竟然真住过人。江羽骞内心失笑，还是那个疯子狠，走就真走，点痕迹都没留。
不可能，不可能。住这多年，怎可能带得干净？
江羽骞急切地冲进卫生间里，还好，小疯子剃须刀，牙缸，毛巾……都在。
“江羽骞，咱这卫生间太小，浴缸都塞不下。”
江羽骞拿起桌上筷子，吃起饭，句话也没说。
突然，程子旭开口问：“羽骞，咱们明天搬哪儿去啊？”
江羽骞侧头瞥眼身边人，愣片刻，说道：“a大附近。”
程子旭没再说话，短短功夫，他已然意会切。两人都已毕业，为何还要去a大
心散，就容易想东想西。
个人太过疯狂，太过偏执，别人这辈子真就忘不掉他。
他想摸出手机给小疯子打个电话，学着那人贯口气：喂，刚才拖地时候，想你。
可是，他没有那人电话，他从来没存过，也没记过。直都是，小疯子给他打电话。
起生活四年，他怎连人家电话都没有……
“洗个澡哪那多事？”
“你懂个屁！不然咱还能在热气腾腾水里试试。”
……
“咱俩换个大房子就好。”江羽骞喃喃地说，对着空气，对着昔日小疯子。
江羽骞下趟搂，去便利店另买牙缸、毛巾、剃须刀……回到家，把它们齐整地摆在小疯子东西旁边，好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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