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扯
扯嘴角，脸色灰败，“好。”
“那盆枯死
树，扔吧，不吉利。”周皓又说。
“好。”
周皓离开公寓，这个夜晚，江羽骞守着两人以前家，彻夜未眠。
四年来，小疯子无缘无故地挤进他生活里——家里绝不能落
丁点看得见灰尘；厨房油烟机用过就得擦；出太阳就得把被子搬到阳台去晒晒，
周皓避开江羽骞眼睛，站起身，“
走。”
江羽骞拉住周皓手，“别这样，错……”
周皓情绪淡淡，“你也回去吧，程子旭还在等你呢。”
小疯子果然比谁都狠，江羽骞手渐渐无力松开，任凭周皓走到门口。
“对，听说房价又涨，这房子估计能卖不少钱。”周皓边换鞋边说。
，有天，他也会试图用回忆来强留住个人，而且还是个他从前半点都不稀罕人。
到这个地方，周皓已经不想再闹腾，他随着江羽骞进以前住公寓。
两人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走，静静地打开家门，再静静地站在客厅里。
客厅里，放三盆花，两盆吊兰，还有盆已经枯死栀子花树“尸体”，周皓走近蹲下身，仔细盯着那盆枯死小树看。
“皓皓，别再跟闹。”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房子不会卖。”
鞋换好，周皓转过头，“照这涨势，以后兴许还能翻倍。”
江羽骞失神地望着面前跟他讨论房价男人，“要怎样，你才能原谅？”
他俩之间已经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江羽骞不懂这个道理，周皓也懒得跟个不相干人解释，于是就这
直稀里糊涂。
今天，趁他心情好，周皓决定敞开来说：“江羽骞，你以前总说瞎折腾，怎你现在也开始折腾。好好跟程子旭过日子吧，小娘炮人不错。”
周皓扭头瞅眼深情款款男人，心里突然间就意识到个无比可怕事实：男人都这通病，家花不如野花香；看着碗里，想着锅里，锅里吃上，又觉得碗里香。
此刻，他竟然可怜起程子旭。不过，他同情心持续时间太短太短，毕竟这关他屁事。
“没跟你闹啊。”周皓接起他话，笑笑，“走路走得好好，你非得把拽到这个破地方。”
周皓嘴皮子功夫，江羽骞从来就比不过，两人分开这几个月，这功夫甚至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百毒不侵地步。
江羽骞比不过他这功夫，只得傻愣愣地盯着他眼睛看，试图从里面看到丁点以往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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