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神情静默地听着她
话，睫毛垂着
点，遮住
眼睛，把戴着眼镜取下来放在边，起身去扶躺着人。
“
帮你起。”老太太上前注备去扶另外边。
“不用。”纪浔淡淡地说，他只手穿过老头腋下，把他托起来，扶着他走到厕所，把他换裤子和尿袋，又把他放回床上。
他打开厕所水龙头，哗哗水流打在他手上，在手背上面积起细沫。
老太太倚在门口，开口说:“医生说透析治疗还是比保守药物治疗好点，虽然医药费是贵，可是你爷爷病还是耽误不起……”
浔付车费，淋着雨朝住院部走去。走到病房门口时，正好里面有医生出来，纪浔走进去。
里面共有两张病床，中间用帘子隔开。对门床没有人，纪浔把帘子往旁边拉开，病床上人脸色灰白，躺在床上微弱地呼吸着。
厕所玻璃门被推开，老太太从里面出来，她端着盆，眼睛还有些红，看见纪浔站在病床边，开口道:“小满，耽误你工作吗。”
纪浔眼睛看着床上躺着人，直言道:“耽误。”
她把盆放到旁边柜子上，坐在旁边塑料凳上，像是没有听见他话样:“还是要在医院里面住，在家里发生这种情况，太过于危险。”
好像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烦，好像也没有。甚至于她到死这个词时候，纪浔有些漠然想，活着很好吗？
他简直要大笑。
纪浔只是垂着眼认真地洗手，耳边絮絮叨叨说话声像是入不他耳，他甚至感觉大脑都开始嗡嗡作响，头顶白灯过份刺眼。
手指都被他洗得发白，他抬眼看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或者是无悲无喜。他有些冷漠地想，或许他应该伤心欲绝才对，这样才符合现在情景。
他只是平淡地说:“所以现在，还有什
要补充
纪浔手指往上摸摸潮湿衣袖，平淡地开口:“医药费呢？”
老太太叹口气，说:“你爷爷还有退休工资，有点小积蓄，你不是在学校里和老师起做项目还有钱吗？”
纪浔听她说完，目光瞥向床上，盯着那瓶点滴:“昂贵进口药和住院费，加上每个月透析，你认为那点钱够吗？”
老太太听得头脑发晕，她知道花费确高昂，但具体是需要多少她却没有概念，毕竟每次纪浔总是能把钱及时送过来。
她干枯双手撑着膝盖，过好会，叹口气，说:“你先帮爷爷把尿袋换，你没有过来，你只帮他垫片尿布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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