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停住
脚步，把自行车靠在路边，蹲下来，把防盗锁扣在轮胎处。他站起来拍拍手，走进旁边
家店，推开门进去。
“到。”万敏头雾水，她抬头看牌子，上面确写着眼镜店。
万敏跟着他走进去，她看见纪浔坐在视力表前测视力，只手捂住眼睛，另
纪浔停住脚步，盯着被她扯着袖子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下。
万敏顺着他目光往下看，有点尴尬地放手。
“作业在
座位，你抄完放回去。”纪浔抬起手，衣袖顺着滑下去点，露出他腕骨上手表，他垂眼瞥下，然后就朝前走。
手表是最普通黑色电子表，他腕骨清瘦，表带针眼扣到最后个孔。黑色表带箍在他手腕上，暗淡光影下，黑与白对比分明，那块突起腕骨也显得嶙峋，泛着生硬冷峻。
万敏盯着他手腕看，过好会才挪开眼睛。她反应过来，连忙说:“抄吗？不可以教吗？”
细雨打伞人不多。但是她视线还是被雨伞阻拦，这是她第次跟踪别人，虽然行为不太可取，但总是抵不过心里好奇。
前面人推着自行车走不急不缓，穿着宽大校服，显得更加高瘦。
跟会后，万敏就发现他不见，她沮丧地叹口气，无聊地踩着地上积水。
“跟着干嘛？”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声音起伏不大，平淡又无波澜，带着少年人沉哑。
“赶时间。”他推着车子往前走。
“去干嘛。”她跟在他身旁，朝他问道。
“配眼镜。”纪浔淡淡地说。
说是赶时间，但是他依旧走不急不缓，偶尔推着自行车绕过积水处，甚至分出神去看头上樟树枝叶，万敏在他旁边说个不停，他觉得有点吵，也不明白她跟着他目在哪里。作业在座位里，抄下很容易，其实比跟着他要来更加快速，或者说他也没有闲心教她。
纪浔太缄默，万敏感觉自己个人说这
多有点费口水，她咳嗽声，问道:“眼镜店在哪？”
万敏愣下，抬头就看见他瘦削下颌，以及淡色嘴唇。
纪浔垂着眼皮，目光落在她脸上，黑漆漆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有事。”
万敏没缘由有些心慌，不敢抬眼去看他，耳朵烧成红色。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有道题不会，想问你下。”
“找别人吧。”他推着车子就走。
万敏急忙去追他，跟在他身边说:“你就教下，很聪明，点就通。”她扯住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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