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十分钟吧。”裴延说，“你先想想。”
丢弃小摆件几天后，
个晦暗
傍晚小左又看到
它。
它正浮在打水木桶里，在夕阳倒映下摇摇晃晃。
摆件是木质，小左才发现自己忽略这点。
这桶水应该是爷爷打。他眼花耳背，啥也看不清。
他从没有嫉恨过刘珩。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比刘珩差。
天渐渐阴下来，妖异山风刮落太阳。
“沈醉。”裴延喊他声。
沈醉回过神来，发现栾微戏已经拍完。
“轮到
？”他站起来。
戏骨说。
“夏老师？”沈醉愣下，才想起来这位老戏骨貌似也演过夏儒森戏。
据说他是裴延父亲旧相识，算是看着裴延长大，这次纯属过来帮忙。
“上次见到老夏，”老戏骨叹口气，“他跟聊到《失温》，他说直觉得欠你个男号。”
接下来几场戏是栾微。沈醉坐在旁边凉伞下，出神发呆。
小左不能把摆件丢出去，好在院子后面有个废弃柴房。那柴房专门堆些没用东西，少说有十年都没人进去过。
小左打开柴房吱呀作响木门，浓重呛人灰尘气扑面而来。他咳嗽好几声，捂着口鼻走进去。
放下小摆件时，小左余光瞥到个歪倒在地老旧行李箱。据说当年他就是被装在这个漏气箱子里，丢在村门口。
亲爹是个常年杳无音信不孝子，亲妈是个拜金庸俗女人，两人都没领证就生他。
小左被村民根据字条送回爷爷家。他父亲后来又结婚，拢共差不多见过三次；
“这天要下雨。”裴延说，“按通告单，你今天下午还有场戏。不过你要是觉得来不及，也可以之后再拍。”
沈醉：“之后？”
“明天也还是下雨，估摸着拍不。”杨天说，“正好选选女二。”
“下场戏有点关键，你也可以再多准备下。”
沈醉眉骨处有些隐痛。他明白杨天说“关键”是什
意思。
说句实话，如果那些年沈醉作配人不是刘珩，他可能早就心理不平衡。
刘珩家世显赫，在文艺圈、电影界根基深厚、人脉广泛。他是真正德才兼备演员，是被大家公认要扛起代文艺片大旗苗子。
而沈醉，只是颗被夏儒森从穷乡僻壤里挖出来野种子。
裴延捧他，根本上是为拿他赚钱；文艺圈接纳他，是因为他是个称职"绿叶"演员。
如果没有刘珩和夏儒森撑腰，他沈醉可能连个"绿叶"角色都要挤破头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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