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匪夷所思：“你
直这
自恋吗。”
“算不上，”严越道，“要不是你刚才直盯着
看，眼神躲闪，也不至于有这种猜想。”
阮知慕：“你哪只眼睛看到盯着你看
，刚才明明直在认真帮你擦洗，是你死盯着不放。”
严越：“你没看，怎知道在看你？”
阮知慕：“…
毛巾绕开颧骨上
淤青和嘴角淤血，将脸上灰尘和血迹擦净。
擦到下颌时候，阮知慕闻到阵薄荷茶味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严越离得太近。
那是漱口水味道。
严越也不知道发什神经，原本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等他擦拭，离得近之后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加上淤青脸颊，渗血嘴角……
严越：“看够吗。”
阮知慕回过神：“……还疼。”
声音有点小，语调也比以往低沉，难得认真语气。
严越沉默下：“没什感觉。”
阮知慕：“又嘴硬，让你承认是不是比登天还难……算，坐好，帮你用温水擦遍先。”
洗澡，你还真当自己是少爷？”阮知慕转过身，“数三下，坐好……”
“”还没出口，阮知慕看到眼前场景，噎住。
严越站在狭小浴室中央，不知何时已经脱上衣。
上身赤裸，手里拿着脱下来黑色T恤，肩宽腰窄，肌肉紧实，深黑色工装长裤解开个纽扣，松松垮垮挂在腰上。
锁骨下方和小腹上方各有处拳头大小淤青，还有些细小伤口，是白天打架时留下。
阮知慕莫名有种被毒蛇盯上感觉。
阮知慕：“把眼睛闭上。”
严越幽幽看着他：“你很紧张？”
阮知慕：“你这看，瘆得慌。”
严越：“是瘆得慌，还是害羞。”
严越这回没顶嘴，乖乖坐下。
阮知慕端盆温水过来，把毛巾对折成巴掌大小，弯下腰，手掌撑着毛巾，从眉骨开始擦拭。
凑近看，阮知慕才发现，严越五官是真很漂亮。
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挺，下颌清瘦。
明明是偏柔和长相，给人感觉却是冷硬，像融化不开坚冰。
浴霸强光从上面打下来，把严越流畅肌肉线条照得览无余。
赤裸上身和包裹得严严实实长裤，沾着血污皮肤，对比愈发鲜明，极富冲击力。
裤子纽扣下方，隐约可以看见黑色内裤边缘。
阮知慕毫无准备地目睹眼前幕。
虽然他对严越没有任何兴趣，但还是有种心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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