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嗯，那个……”
少年眼神躲闪着，还是咬牙开口：“师尊看到桌上
纸张
吗？要是看到，您生气也是应该，
其实也没有真想那
做，就是口
有没有看到打算谋害你罪证？
不行！
这问不就是找死吗？师尊会伤心。
有没有看到企图染指你计划书？
不行！
云谏觑眼滚落到脚边圆球。
那是小孩子才会玩陶响球，里头装着弹丸，摇起来会发出沙沙响声。
布袋落地，里头东西掉出
半。
拨浪鼓、木鸢、布老虎、九连环……
总之凡间孩童喜欢玩意儿不少。
将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望着案牍愣下。！！
啊啊啊！
他怎忘记自己写小本本没收起来！
忙不迭扑过去翻找，可堆白纸下愣是看不到张沾墨字迹，他吓得脸色唰下惨白无比。
手抖，怀里布袋啪地声掉在地上，里面小玩意儿滚出来，摇摇晃晃游到师尊脚踝边。
…
将夜越想越难过，直到走上长街，看着摆满目琳琅小玩意儿，终于发现自己做徒弟失败。
他竟不知师尊到底喜欢什！
见绾发缎带，又觉得凭添俗气，师尊银发似九天落泉，支梅枝轻绾足矣。
看到书馆，他兴冲冲进去，蔫耷耷出来。
说好不染指师尊，这个时候不但不打自招，还做详细计划，也太没品！
见将夜脸纠结，张紧张到泛白小脸上精彩地跟个泼彩墨碟似。
云谏从记忆中那张白纸黑字「罪证」上回过神。
他无所畏惧，反倒是忍不住起逗弄心思。
他当作不懂，直接问：“什？”
云谏微眯双眸看着那些古怪东西，却见少年依旧紧盯着案牍，浑身紧绷。
他不由好笑。
怎？
这个时候知道紧张？
终于，少年眼眸躲闪，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有没有……”
师尊醒。
慌张杏眸对上因初醒而朦胧着氤氲水雾桃花眼。
将夜咽咽喉咙，眼神无处安放，僵硬地扯出个极难看笑。
“师尊醒啊。”
“嗯。”
忍不住红脸，破口大骂，都是些什不正经读物啊！
比他看颜色文还露骨，还是……配上画面那种……
这个时代真他妈开放！
总之，最后他逛到满街摊收，抱着大袋回到小院，惴惴不安地敲门，没人回应，他就轻轻推门进去。
就见沉木案牍前，藤椅轻晃，师尊袭白衣随着微风轻轻晃漾，颀长指尖微撑额角，正在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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