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想，开口道：“你……”
裴苍玉颤抖
嘴唇终于挤出话：“是
……你还记得吗？”
白石
瞬间就明白裴苍玉在想什
。
他几乎笑出来，还是压下去。
他沉沉地盯着裴苍玉：“你杀人。”
那人碰刀。
白石心里有几分数。
白银华扑倒在地上。
白石和那人之间终于没有阻碍，现在白石再次看向那人，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如果不是黑色头发话。
白石朝前走几步，那个发愣人猛然抬起头，朝他走来方向看过来。
又轻轻说道：“去吧。走过去吧。到有光地方，就得救。不会跟着你。”
白银华咽口血，失魂似，迈动步伐，如同行尸走肉，迈向点点暗光。血流满裤子，湿哒哒地淌在地上，步个血脚印，他拼命按住刀，早就止不住汹涌血，他像块腐肉，试图逃亡。
却咚地声撞在人身上。
个声音响起来：“妈，吓老子跳。”
白石紧张起来，后面男人们也紧张起来。
白石愣下，这双眼睛……
裴苍玉吗？
裴苍玉眼睛直死死地盯着自己脸，无神地发着抖。
白石这时猛然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裴苍玉从他走过来之前，根本没有发现他，只有到现在，他身影才映在裴苍玉眼里。这跟他之前所猜想位置和光照毫无关系，完全是因为裴苍玉太慌张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他刚才完全可以离开。
妈。白石暗骂声。
白石握紧口袋里刀，后面男人们也摸到自己刀和枪。
白石做个手势，止住要过来男人们。
照他位置，能清楚地看见白银华撞到个人，可后面男人们因为隔个弯角，在那人位置应该是看不到，这就意味着，会被看到，只有自己位置。白石没有动，他能看清那人脸，这里光亮程度几乎样，意味着那人也能看到自己脸。他身上有白银华血，白银华身上有自己指纹，如果那人指证，事情将会很麻烦。他眼镜片上沾血，他低下头，让眼镜滑低，不动声色地取下来折着放进口袋。
那人似乎没有对上自己眼神，他居然伸手碰白银华。
那人和白银华靠得很近，似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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