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突然就很动容，好像他是个接过传国玉玺，临危受命
继承人，被人全心全意地嘱托，这样纯粹信任目光，让他身上
下子热
起来。
“
能…
“说他不会杀你，不代表他不会伤害你。你已经没有直系亲属，而且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近个月来，你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因此如果你死亡或者失踪，们就有充分理由调查白石。”屠资云摊开手，“说‘安全’是指这个范围。”
裴苍玉脸变白。
屠资云告诉他：“已经向你摊牌。”
裴苍玉干咽下。
“绝对不会勉强你回去，也完全理解你想退出，这与你无关，如果白石真像你说那样，那他十分危险，什
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屠资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所以决定要你来做。”
不语。
“以你看来，你觉得自己有危险吗？”屠资云盯向裴苍玉。
裴苍玉愣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自己腹部绷带，有种很难用言语表达感觉，但他却有种强烈直觉：“觉得……可能没有。”
屠资云并不惊讶：“猜也是。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裴苍玉口茶也没喝，抬头看屠资云：“分根烟吧。”
“做不到吧……”裴苍玉垂下头，“……就算有什计划，也只会被白石利用，斗不过……就算你推荐……”
“裴苍玉。”屠资云叫他声，“推荐你当警察是认真，即便你退出也会继续为你担保。你已经很勇敢，做得很好，以前当过卧底，多多少少能理解你心情。”
裴苍玉愣下，望向屠资云。
“这不是件容易事，也请你相信，不会拿推荐资质去换你做危险事，这点跟你保证。”
裴苍玉看着屠资云，这个曾经笑面狐狸扫假面样微笑，目光沉稳，面容严肃，让人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值得信赖依靠警察，有着与很多事物斗争过仍坚持是非善恶，满是对后辈期许，充满信任地看着裴苍玉。
屠资云顿顿，把烟盒递过去，让裴苍玉抽根，又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裴苍玉看看这火机：“换啊。”
屠资云有些尴尬地笑笑。
“您觉得该回去吗？”裴苍玉手指间夹着烟，捂在自己脸上。
“虽然不知道你们初中时候关系有多好，不过要讲，你好像对他有种盲目自信，相信他不会把你怎样。”屠资云弹弹烟灰，“但人是会变，看见也不定是真，太自信未必是件好事。”
“你不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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