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绕过他要走。
白石伸手拉
下他
书包，裴苍玉往后退几步，软绵绵地晃几下，白石靠得太近，几乎抱住裴苍玉。
可是裴苍玉没有动，因为他很累，没有力气，不想动。
白石手臂几乎环绕着他，低头就能闻到裴苍玉脖颈气味，他碎碎发尾在白石脸上划。
裴苍玉低头就埋进白石手臂里，白石身上有他们白家那种疏远清高香味，但现在闻起来只觉得熟悉。裴苍玉深深地吸口，感觉到白石似乎颤抖下。
，裴越山跟着他起沉默。
快到校门口时候，裴越山突然拽住裴苍玉书包带，裴苍玉没有转头，他不想动。
裴越山声音很低，他说：“裴苍玉，
反正定是会下地狱，但你不会。”他放开裴苍玉书包带，拍拍，“去上学吧。”
说罢转身走。
裴苍玉站在原地发愣。总是有这种时候，让人连恨都不能畅快地恨，真不明白凭什
，怎就能想做什就做什，自由地切换角色，那当别人都是什？
裴苍玉拍拍白石手臂：“放开吧。”
白石停会儿，松开手，看着裴苍玉从他身边走远。
裴苍玉更加觉得恶心，裴越山倒还不如直当个混蛋，不要试图回归正常，这样让裴苍玉也轻松点。
他不想去上学。
他转过身，就看见阴魂不散白石，正站在校门口看他：“你去哪儿？”
裴苍玉不耐烦地瞪他眼：“怎哪儿都有你？”
“你在哪儿都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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