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头脸
血，白皙漂亮脸上被玻璃碎片划伤
好几处，额头上血顺着脸流下来，滑进右眼，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白衬衫湿透，全是啤酒味道，黏在身上，衬出清瘦体型。下颌处被那两拳打得青紫片，嘴里似乎也有血，红红。他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栾曜，乌黑瞳孔亮得惊人，仿佛没有更多情绪。
栾曜脑袋“嗡”得下炸开，酒彻底醒。
这人他认识，他叫席沅。
按理说他不该认识，尽管席沅在校内很有名气，因为他是天生医学天才，长相又非常抢眼，每次发论文或者参加活动，放出表彰照片时候，都有群女生拿着手机拍照。但席沅是医学院，栾曜是体院，席沅大四，他大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但很不凑巧，席沅是他高中同校学长，而且更不凑巧是，眼前这人曾经给他写过情书。
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漏水。
门外有脚步声，步步地越来越近。
栾曜靠在门口，言不发地等着，胸口无声起伏。
门突然被拉开，又迅速弹上。进来人似乎有些疑惑，摸索着在墙上找开关，试图把灯打开。栾曜只能隐约看到那人轮廓，咬着牙叫声：“周钊？”
那人含糊不清地“唔”声，应。
“学长，你”
栾曜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急匆匆推门进来，露出张英俊又儒雅脸：“什
声音，席”见着眼前场景，周钊脸色顿时变，几步上前扶住席沅，质问道：“栾曜，你他妈发什神经！”
“
他妈，操你大爷周钊！”栾曜冲着周钊小腿骨就是脚，运动员体格自然是超常人，脚下去周钊差点倒下，吸口气蹲下身，也火：“你有病啊？喝多吧？！”
说话间，又有人跑过来。这次是游泳队人，进来之后红脸都吓白，大舌头地问着：“曜哥，怎、怎打起来？”
栾曜抬起手，毫无保留地，将酒瓶重重地抡在他脑门上。
酒瓶发出巨大爆裂声，哗啦啦碎地。那人痛得蹲在地上，似乎身体都在发抖。栾曜扯着他头发，把他拎起来，又对着他脸来两拳，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栾曜觉得周钊有些反常。他认识周钊，学生会，性格很圆滑，但绝对不怂。这被他摁着打也不吭声不还手，倒是有些太奇怪。
那人被他按在墙上，背碰到开关。
灯猛地亮，晃下栾曜眼。他下意识闭闭眼睛，皱着眉睁开，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刻，蓦地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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