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坦然,陆慈挑
挑眉,拄起下巴故作深沉:“但话说回来,他们能找着这
陆慈掬起茶杯灌两口,再指指豆腐:“吃
罢,往后清白做人,没事别往教坊司跑。那地方跟你犯冲,八百年不去
回,去
就摊上事。”
这便是十足损友,专拣旁人不敢说
话。
杵着坐会儿,陆慈睨着谢枝山:“你这出沉冤
戏码可算闾巷皆闻
,
买豆腐时便听不少人在聊这事,个个都说那张少卿不是人,指使人害死妻弟,又把罪名扣到你头上。”
张少卿,亦便是陷害谢枝山那位。
此人曾娶西宁侯府庶女为妻,而他要害妻弟原因也很简单——狎妓时被妻弟发现,后被迫和离不止,还因这事影响
考绩与升任,从而对妻弟心怀巨怨。
乌帽长衣,柄绣春刀佩于腰间,来人托着碟豆腐踏过门槛:“谢公子,久别未见,您这
向可好啊?”
“你怎来
?”不速之客接二连三,谢枝山语气不虞。
陆慈乐:“刚点好
豆腐,紧着给你送
块过来。怎
,还要撵
?”
见他走过来,谢枝山也挪步子,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茶桌引:“看来
谢府守备越发无用,竟让你就这般闯
进来。”
好友间陈年斗嘴把戏,陆慈呲起
口白牙:“这不才刚下值,要通过门房禀报,没得麻烦人家跑
趟?不过你这院里可够清净
,怎
连条狗都不见?你那些个表弟表妹呢,都躲起来
,还是被老太太撵光
?”
而这人与谢枝山仇怨,则是某日在席会上酒醉,为哗众取宠而贬低谢父遗作,被谢枝山几句刺得出
丑,便就此记恨上
。
气量狭小之辈,常因此怏怏不悦,于是想出这石二鸟之计,杀
妻弟,又把罪栽到
谢枝山头上。
以上种种,皆是明面上审讯结果,而实际真相如何……
陆慈嘴角向上兜着,意味深长地望向谢枝山:“张府也不知得多少好处,竟愿意折个儿子当替死鬼?”
话里有话,谢枝山面不改色地接道:“兴许命脉被捏住,不得不扛这宗呢?”
说罢搐着鼻尖嗅嗅:“这是臭毛病发作,又大清早就开始沐浴
?”
这话戳到谢枝山痛处,惹他面色青青白白变个不停。
要不是大清早洗遍,也不会被人看个正着。
陆慈两腿跨,反骑着椅子坐
下来:“陛下都没你这
爱干净,
天洗多少回?哪天给你送上战场,半个月都泡不着水,你不得难受死?”
“真有那日,也不劳你操心。”谢枝山还耿耿于被看光这回事,倒茶
动作都粗鲁
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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