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
撑就过去
。
云集大部分都是这
坚信
。
“明天就不疼……”云集蜷在沙发角里，低声呓语。
他眼角有些濡湿，受伤腿不自然地曲着。
隐约间他感觉到腿上裹上阵很轻柔暖意，不由稍微放松些。
可是云世初已经走。
只是通过老师给他留句话：“晚上自己走回家，想想为什明明能坚持还想放弃。”
放学时候正好是最热黄昏。
小云集被夕阳照得睁不开眼，拖着沉甸甸影子路往家方向走。
膝盖疼得他想哭，但是他还是倔强地步步往前走。
小云集瘸拐地走到还很年轻云世初面前，声音很小：“爸爸，
腿疼。”
云世初只是垂眸扫眼他膝盖，又平视着前方，“你不跑，你们班其他队员怎办？三个人也能跑接力吗？”
小云集皱着鼻子，根本不敢哭，“但是好疼。”
“是疼，还是怕输？”云世初没再看他，声音没什起伏，“你还能走路，为什不能跑？”
那天很热，塑胶跑道被太阳晒出来种刺鼻味道。
唇上方。
直到感受到微弱鼻息，他才把屏着口气呼出来。
“云集，”丛烈搓下他手指，低声说：“去床上睡吗？”
“唔。”云集眼皮稍微掀动下，累得醒不过来样。
丛烈轻轻抄过他后颈和膝窝，正打算把他抱起来。
“不疼不疼，马上不疼。”丛烈手捋着云集小腿给他缓解疼痛，
在路上他又摔倒两次，到家时候，膝盖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
但他没再跟任何人说疼。
晚上他洗过澡，伤口也被家庭医生处理过。
小云集捂在薄被里偷偷哭。
他边哭边很小声地跟自己说：“明天就不疼，明天早上就不疼。”
他是最后棒，接力棒握在手里面有些打滑。
腿就像断样疼，每次膝盖弯曲都会打乱云集呼吸。
但是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跑完，并且把名次从第四名追到第二名。
等他从跑道上下来，满嘴都是剧烈运动后血腥味。
他着急地到看台上找他爸。
“疼……”云集剧烈地挣动几下，把他推开。
“哪儿疼？腿疼？”丛烈看着他用力地抓沙发坐垫，有些无措，“还是胃疼？”
云集又在做噩梦。
他梦见小学时候在运动会上摔倒，膝盖上碰青大片，后边接力赛他不想跑。
但那是云世初第次来学校看他比赛，在观众席上撑凉棚送水果，好大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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