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
？”云集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嘴上继续说：“放
弟弟走，什都给你。”
云舒没有行动能力，他不可能带着他跑。
“是吗？”于隋卿笑得好像在哭，“那这说，你是什都有喽？”
云集平静地回答他：“
意思是，有，都可以给你。”
“那你有什呢？”于隋卿绕着他打转，
股恶臭扑面而来。
“你别担心，他只是吃
点‘零食’。”个熟悉声音在云集身后响起来，“只要你按照要求做，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云集扭过头，不出意料地看见于隋卿。
那头艳粉色头发如今已经褪成灰败干枯黄绿色，像是很长时间没清洗过，脏兮兮地虬结在起。
酷热厂房里散发着股令人作呕气息，阴凉处堆放着小山样食品包装。
滚满地廉价啤酒瓶子当中，隐约能辨认出其中有团狗窝似床铺。
时间，用力踩下油门。
从公司到城北仓库是段不短路，他还要从那群废弃厂房中找到云舒，哪怕个小时都不算宽裕。
云集抄许多近路，赶在半个小时里到城北仓库。
里面挤挤挨挨厂房并不能开车进去，云集只能下车间间地边找边喊，“云舒！云舒！”
时间在流逝。
“金钱？相貌？身家？事业？名望？”他问云集：“这些你都样样具备是不是？你都不稀罕是不是？所以你觉得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也毫无必要，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剥夺别人东西？”
“剥夺你什？”云集语气堪称轻柔，尽可
“有趣吗？”于隋卿哈哈笑两声，“欢迎你参观新‘豪宅’，这就是被保释出来之后住地方，你知道这是拜谁所赐吗？”
他走过来，抽走云集口袋里手机，扔在地上，用铁棍子砸个稀碎。
搜到云集衬衫口袋里银手持时，于隋卿笑得很狰狞，“就你，也配信佛？”
那是云集忙乱中随手放进去。
“破烂儿。”说着，于隋卿把手持丢回云集胸口口袋里，还拍拍，“留着吧，等佛祖宽恕你。”
流火夏日午后，云集出身冷汗，几乎把整个衬衫都湿透。
终于在翻到第四个破到露天厂房时，他看到躺在地上云舒。
云舒身上衣服有些破破烂烂，但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外伤。
他把塞在云舒嘴里破布抽掉，拍拍他脸，“云舒？云舒？”
云舒眼睛张着，目光很涣散，嘴角不停有口水流出来，黏糊糊地沾在云集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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