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湖边长椅上，过
会儿才说：“
妈要回安城，明天得去接她，她
双相……”
“谢航。”林菁打断他。
谢航抓抓头发，沉默半晌，有些无力地低声说：“这两天不太舒服，心脏偶尔会疼，胃口也疼，以为是……”
“伴发躯体症状？”
“嗯。”谢航说，“去查，他们说只是精神压力太大造成，林大夫，……”
谢航把量表和病历本夹在起，慢慢站起来。
从安大附院回学校要做八站地铁，谢航靠在车厢连通处角落，行行读着量表上内容。
这个表格他曾经做无数遍，自己做、去医院做，加起来起码有本书厚度。
地铁疾驰着穿梭在通道中，谢航仍然感觉手指在不自觉发着抖。他点开林菁电话，却发现信号时断时续根本拨不出去。
他看着窗玻璃中自己脸。
安太明显，哪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还是能让眼看出来。
“没有。妈……有。”他说。
大夫笑笑：“嗯，看到你家族病史。放轻松。”
他拿起桌上几张表格：“那边还给你开核磁和脑电图，先把这两项给你销，你自己能感觉出来，对吧，你病根在心里头。”
谢航弯下腰，胳膊撑在膝盖上。
林菁很快接道：“想说什
就说，你就是想找人聊聊才会给打电话，对吧。”
湖水波光粼粼，谢航看着有些眼晕，在话出口瞬间感觉心底猛地轻：“林姐，不知道要怎样处理好段感情。”
今天原本是可以请假，可他就是想赶回去。
因为季思年问过他什时候下课。
林菁电话在他刷卡走进学校时拨过来，谢航有些意外，地铁里信号太差，短短几秒钟连通对面居然也响铃。
“谢航？”林菁那边背景很安静，像是回到自己诊所。
谢航根本没有想好打这个电话目是什，只是当时有些东西堆积在胸口，实在憋不住才冲动地拨出去。
“近期吃过药吗？”
他眼前有点乱，摇摇头：“没有。”
“先做个量表，嗯？之前做过吧。”大夫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单子，“不用过于焦虑，疼痛不是因为你想那些，先放松下。”
谢航眼睛看着地面瓷砖间缝隙，接过量表：“但是会儿要回学校上课。”
“下午也在，你要是今天来不用挂号直接上来，隔天再重新挂。”大夫在病历本上看几眼，接着上页写几行，“没事啊，没有太大问题。下次来细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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