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转过身，眼前站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巷子口
光亮远远照不到这里。
他轻挑着眉，借着昏暗光影看着他们，语气淡淡：“有事？”
“不然呢。”为首男生耸
耸肩，往前走近两步，样貌逐渐清晰，是
张不算难看脸，颧骨上还有未褪淤青，身上带着刺鼻酒味和烟味。
“李、清、潭。”他字句：“是你吗？”
李清潭敛眸看着他没有说话，手在口袋里摸到手机，快速摁五次电源键，拨出通电话。
他“嗯”声。
蒋予装作不经意往四周看眼，又收回视线看着他：“那
走。”说完，他很快靠过来,压低声音：“随时保持联系。”
李清潭点点头，拍下他肩膀：“走吧。”
路边都是等着带客出租，蒋予随便坐进辆，降下车窗，晃晃手机，“等你消息。”
“知道。”
李清潭早在半个月前就收到消息,说是吴征最近在找人跟着他，想找个机会揍他顿。
他索性将计就计，表面上按兵不动装作什
都不知道,实际上已经和蒋予商量好对策。
蒋予查到吴征他们平常喜欢来西宁路这家KTV玩,他便提前个星期放消息出去，说是平安夜那天要在那儿办生日宴,为就是把吴征引出来。
凌晨两点。
李清潭结束聚会,和蒋予送走最后波朋友,站在街角抽烟。
而后
李清潭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扭头看看附近，最后迈步朝着马路对面条巷子走去。
那是条废巷，直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往里走到深处，左右都不通，要想出去只能原地返回。
李清潭走进去没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交叠且快速地脚步声靠近，但他仍旧继续往里走，恍若未闻。
很快，巷子走到头，堵在面前是面高墙，上面爬满藤蔓荆棘，角落垃圾成堆。
身后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来。
冬夜冷风萧瑟,青白烟雾顺着风盘旋而上,晕出层层形状，最后又散于风里。
这片地方白日里看过来就是片老破街区,低矮连绵楼,灰白墙,贴满广告电线杆,来往人都不曾停留。但等到夜晚,霓虹光芒堆叠着,灯红酒绿繁华宛若座不夜城。
蒋予吐完最后口烟,将烟头掐灭,侧身丢进旁垃圾桶里,原地跺两下脚，说：“那先走？”
李清潭跟着也掐灭烟，烟头无意间烫到指腹，他用食指碾下被烫到地方，点头说：“行。”
“那你……？”蒋予意有所指：“个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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