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贺霆
声音，段珣皱
皱眉头，问：“楼顶？”
沈知寒明白段珣担心什
，解释说：“走楼梯上去，不危险。”
段珣目光在贺霆身上停留几秒，重新看向沈知寒，仍旧没有任何放心意思。
他揽过沈知寒肩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看见沈知寒身上陌生黑色外套，眉头皱得更紧。
“外面这大风，再感冒怎办？”
沈知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贺霆已经挡在他前面，用手臂把他护在身后：“干什！”
护士被贺霆凶巴巴样子吓得后退
步，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干什。段先生在找沈先生。沈先生，您快回去吧。”
段珣？
沈知寒从贺霆身后探出头来，望向自己病房方向，视线中出现熟悉身影，是段珣跟两位医生还有段珣助理步履匆匆向这边赶来，每个人都脚底生风，仿佛真是警察在抓小偷。
沈知寒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出来没带手机，犹豫要不要主动投案自首时候，段珣已经到眼前。
上系好，于是沈知寒从朵白色云变成只黑色企鹅。
“不错，很合适。”贺霆满意地说。
贺霆外套上有和段珣身上截然不同味道，像清晨带着露水青草，清冽而有生命力。
突然间被陌生气味包围，沈知寒有些不习惯，仿佛贺霆外套是某种封印，他被禁锢在里面，动也不能动。
两个人直看着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外，晚霞也从红色变成雾蒙蒙灰。天暗下来，视线尽头残留抹灰白，贺霆轻轻叹口气，怅然若失般自言自语：“太阳落下去。”
沈知寒不敢说话。
段珣到底不忍心对沈知寒说太重话，深吸
“知寒。”
耳边响起熟悉声音，带着某种隐忍下焦虑和担心。沈知寒自知理亏，慢慢从贺霆身后走出来：“哥。”
“去哪里？怎不带手机？”
“
……”
沈知寒想说什，贺霆先他开口：“带知寒到楼顶看日落。抱歉，忘记提醒他带手机，让你担心。”
沈知寒转头，不知道为什，好像看到贺霆另外面。
贺霆对他露出个微笑：“走吧，回去。”
沈知寒垂下睫毛点点头：“嗯。”
两个人原路返回，贺霆在前，沈知寒在后，小心翼翼地从陡峭而昏暗消防楼梯下去，再悄悄回到沈知寒病房所在楼层。
原本以为这趟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刚走出楼梯间，迎面遇到个年轻护士，看见二人像警察看见小偷，声惊呼道：“沈先生！找到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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