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故作克制，她就越是想去招惹。
这回换裴祉怔
怔。
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宋郁也很直接到底。
她
手并不安分，松开牙坠儿，两条细白胳膊勾住他脖子，食指和拇指在他耳垂上轻捏。
男人耳垂很薄，形状好看，甚至能看到纤细血管，这会儿红得厉害。
宋郁忍不住又多揉两下，带着
股恶劣地挑衅意味。
宋郁抬起手擦去脸上水渍，她睁开眼睛，眨眨，密密长长睫毛凝成簇簇，还滴着水珠，像极只惊慌失措小鹿。
“你做什
啊。”她嗓子眼里湿湿润润，带着嗔怒，但听得出来，倒也没有很生气。
宋郁呼吸有些不平稳，急促起伏。
裴祉把她从水里又往上提提，腾出只手，将她散在脸颊旁碎发捋至耳后。
“让你清醒点，”男人声音低哑，“知道刚才在说什吗。”
炙烤过天，水温没有想象中冰冷，反而带着股暖暖温度。
男人架着她胳膊，将她提起来。
宋郁从水里冒出头，着实没想她就是稍微试探下，对方反应会那直接，原始得彻底。
水顺着她头发往下流，她紧闭着眼睛和嘴巴，脚踩在河床柔软泥土里，时找不到重心，刚刚稳住身形又向后倒去。
裴祉手掌抵在她后腰上，禁锢着不让她往后仰。
裴祉倒吸口气。
胸腔随着她动作，剧烈地共振。
他保持清醒，抬手抓住宋郁作乱手，牢牢锢在前面。
“别闹。”裴祉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又低又沉。
禁锢住她腕处大手力道很重，宋郁试着挣脱，点用也没有。
宋郁仰着头，眸子里湿湿。
根本没有因为被水浇而让她清醒，还是脑门子热，还有被对方气势压头不服气。
她伸出手，撩起阵水珠，扯住男人脖子上牙坠儿，不算客气地往下拉。
裴祉被她牵制着，弯下背来，两个人脸贴得很近，鼻尖几乎碰到鼻尖。
“清醒就什事也做不成。”宋郁唇角微微勾着，眼皮微垂，嗓音里带着蛊惑人意味，温温懒懒，“你说是吗？”
两个人距离很近，隔着被打湿衣服布料，薄薄层。
宋郁能够清晰感受到男人手掌温度，胳膊紧致结实，力道里很有安全感。
她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水浮力让她处于和地面上完全不同状态，整个人轻飘飘。
仿佛是种回归，回归到最原始过去，人类还没有从水里走向陆地蛮荒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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