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周手术。”
叶云珊说：“
知道
，你跟妈妈讲
，妈妈不会为难他，给你带些换洗衣服，你在医院，病菌多，你照顾他，也要照顾自己”
秦卫东愣
下，他接过来：“谢谢
“谁电话？”
“叶云珊。”
“叶云珊？”
“母亲。”
“她来医院？”
方黎着实惊讶会儿，等他惊讶完，好像也就慢慢消化。
事实上，对他来说，去美国，就像他们在重泗时别人跟他说，他们要去晋阳样。
在他脑海里，无论是美国还是晋阳，对他来说都是很远地方。
因为太远，以至于他仔细想想，在他这里根本没有概念，美国变得好像与晋阳样没有太大差别。
反正只要秦卫东在就好。
他解释，没想到方黎听，都想哭：“你净放点没味儿屁！开除跟辞职有什
区别？！你怎不跟说？”
从前他们说得作风问题很严重，方黎还没有概念，但现在他是真知道很严重！都把秦卫东逼得辞职不可！这算哪门子解决？！
“宝宝。”秦卫东最见不得他要哭，他连忙说：“等你手术完，休养段时间，带你去美国，好不好？”
方黎眼泪还没掉，他诧异地抬起头：“去、去美国？”
美国？收音机里说得美国？
秦卫东出去接电话：“不要见。”
方黎喊住他。
叶云珊此刻已经到省医院楼下，司机停车去，她看见儿子从大门出来，是人群里最亮眼那个，外面下些小雨，不过已经停，秦卫东从警卫那里接过伞，替叶云珊撑着。
自从上次事，叶云珊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儿子，她思念儿子，只能来到医院。
“你不希望妈妈过来？”
“美国是讲英文？英文会不会很难学？”
方黎有点担心，总不能去，当个聋子当个哑巴吧？那也太难受。
“不会很难。”
方黎听，有点沮丧，问秦卫东也是白问，他那个脑子，根本不是人，这世上对他来说有难学东西吗？
方黎正想着，秦卫东电话响，他看眼来电显示，微微皱眉。
秦卫东说：“嗯。”
方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他不敢相信地又问遍：“你是认真？们？去美国？们去美国做什？”
“念书，赚钱，养你。”
秦卫东说，这也是他和秦正嵘那天在书房里谈判后最后达成协议。
他去美国四年，四年后，他会给按照承诺给秦正嵘交出份满意答卷，他说得出，就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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