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懒得跟他说，转身要走。
丁孟宇跟上去，抓住他
胳膊：“
、错
，真错，你原谅好不好？”
方世灼不知道他喝多少，估计是不少，
忽然，
个人影从身后窜出来，拍拍他肩膀。
方世灼吓跳，差点没拿稳手机。
他定定神，借着路灯昏黄光认出来：“丁孟宇？”
丁孟宇看上去有些颓废：“世灼，你最近还好吗？”
方世灼没有跟他叙旧心思，问：“你在这里做什
？”
许因跟他并排着走，影子却要比他高出截，凉凉晚风吹拂在两人之间，弯月高悬，破开云层，仿佛说话都是破坏气氛。
其实是方世灼累，而许因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走到校门口，两人就要分道扬镳，地铁站和公交站是反方向。
“这次没留别作业，回去好好把卷子改。”方世灼说。
许因应下，跟他说再见。
他以为至少能到六十。
方世灼从堆试卷里翻出他那份，鲜红五十九划破薄纸。
“卷子先拿回去改，周讲。”
他空出只手把试卷递过去，又继续登最后几个学生分数。
没有得到他多余目光，许因揣测着他情绪，问：“老师，你是不是对很失望？”
“……特意来找你。”丁孟宇整理整理褶皱衣服，“你把微信和电话全拉黑，只能来你单位找你。”
刚才方世灼没注意，现在才察觉到他身上掩盖不住酒气，皱起眉：“你喝酒？”
“就喝点。”丁孟宇说，“世灼，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们谈谈吧。”
方世灼拒绝道：“们已经分手很久，没有什好谈。”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方世灼也跟他说声再见，转身往地铁站方向走。
地铁站在下个路口，离校门约有五百米距离，旁边是居民楼和商铺，早餐店文具店和奶茶店排列。
今天放学早，路上已经没什学生，有商铺也早早关门，没往常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方世灼低头看着消息，数学组长给他发，内容是关于这次成绩。
“世灼！”
“嗯？”方世灼只是有点累，“没有，这个分数还可以。”
许因拿着卷子：“连六十分都没到。”
“也只差分。”方世灼安慰他，“这次普遍考得不好，不是你自己问题。”
说话间，他登记完最后几个学生分数，把试卷整理好，关上窗户准备下班。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路灯亮起，照着校园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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