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问能不能吃药，医生拿来体温枪，给他测
体温：“都烧到三十九度多，直接挂点滴吧。”
许因也同意，显然打点滴退烧要快许多。
可方世灼不想，执拗地问医生还有没有其他退烧
办法。
“病得这
重，打点滴都不
定能退下去。”医生配着
最近气温降得多，生病也多，方世灼担心在诊所碰见自己学生，跟司机说稍远家社区诊所。
他嗓子难受得厉害，像有火在烧灼，车子起步便开始靠在椅背上休息，路没有说话。
许因知道他不舒服，也不再跟他讲话。
出租车椅背高度并不合适，方世灼头微微歪着，因为难受，眉间有舒展不开郁结。
许因很想把自己肩膀借给他，也想帮他揉开皱着眉头。
方世灼收拾着东西，没完成工作他还要带回家。
“没那严重，只是有点发烧。”
许因坚持：“你是因为
才生病，当然要陪你去。”
方世灼拗不过他，也没力气跟他争执，许因便直跟着他，寸步不离。
走到校门口，见他真不回去，方世灼只好拿出手机要帮他跟班主任请假。
灼已经烧到意识不清：“已经放学好几分钟，老师，你得去医院。”
方世灼吸吸鼻子：“不用。”
说完，他又打个喷嚏。
“去医院吧。”许因没想到他生病还这固执，“打点滴退烧快，吃药不定有用。”
如果坚持不请假，那明天还要上课，总不能又给学生留节课试卷做。
可他不敢，方世灼也不会同意。
每当他想靠近，哪怕点点，老师都会像受惊鹿，立刻躲回森林里。
于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敢远远地看着，等着，等鹿慢慢地信任他，带他起回森林。
诊所并不太远，很快就到。
这里人不多，还有个空闲床位。
“已经请好假。”
方世灼不知真假：“什时候请？”
“去办公室之前。”许因内疚道，“老师病成这样，有很大责任，那天晚上不该那任性，下那大雨还让你过去。”
方世灼又打个喷嚏：“跟你没关系。”
离学校最近诊所也有两千多米，许因在校门口打辆车。
方世灼总算能听进去点他话：“医院挂号麻烦，去诊所看看就行。”
诊所也行，许因拿出手机查附近诊所。
“等下，陪老师去。”
“你去做什？”方世灼自然是不同意，“等会还有晚自习，赶紧回教室。”
许因担心他：“你现在这样，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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