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突然睁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
困意，就这
被
句话拍飞。
他惶然而紧张地看着对方。
“啊？”黎星川刚开口就咬到自己舌头，连带着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你你，你说什……”
季望澄重复
遍：“等你睡着，
可以……”
“闭嘴！”黎星川恼怒打断，环视四周，用种只有两人听到音量说，“不可以，车上那多人。”
做完这动作，他左手又重新贴上季望澄手掌。
垂落衣袖替他们打着聊胜于无掩护。
黎星川阖目，上眼皮搭到下眼皮。
半小时前才吃完午饭，确实容易困，没过多久，他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季望澄喊他名字：“闪闪。”
校车座无虚席，张张青春洋溢脸，或是低声聊天，或是懒洋洋地看向窗外。
大庭广众，无人注意角落，他和季望澄十指交握，耳根被太阳晒红。
两人手自然搁置座椅之间缝隙，谁都没动。
大巴车摇摇晃晃，座椅微颤，连带着他们掌心也不断发生摩擦，次次贴合，次次轻轻分开。
每次相贴，都像两根导线相接，电路闭合，碰撞出微小电流。
闭。
黎星川推开点窗。
暖洋洋太阳斜照进车内，空气闲适而宁静，依稀能看见空气中浮动微小尘埃。
三四月份太阳，水波样温柔。
轰隆，大巴车发动。
说完，他往窗边靠靠，避嫌似，与季望澄拉开点距离。
季望澄似乎还想说些什，被他打下手背，于是噤声。
黎星川故意转过头不看他，再度闭眼
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拖长音调：“嗯。”
季望澄：“问个事。”
黎星川：“问……呗……”
对方凑近点，小声说：“等会，等你睡着，可以亲你吗？”
黎星川：“……”？？？？
他心脏仿佛也被接到电路里，充当电流表，接通瞬间，指针“啪”得下打到最大。
黎星川悄悄转头，发现季望澄也正偏过头盯着他。
阳光折进他琥珀色瞳孔，呈现出种熔金般色彩，灼烈得烫人。
黎星川移开眼睛，欲盖弥彰道：“好困，要眯会儿，你别吵。”
说着，抽手离开，将外套脱下来抖开，反盖在身上。
黎星川把靠在椅背上背包拎到窗边，动作随着车辆转弯稍微偏移，左手陡然滑，撞到季望澄手。
指关节碰上掌背。
黎星川动作顿，下意识蜷起指尖。
这个动作被制止。
季望澄手指，颇为强势地卡进他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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