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站在原地，表情淡淡
，眼睛很干净。
安全门和列车门次第关闭，像缓缓贴合手掌，将两人不由分说地拨开。
黎星川和他隔着窗对视。
他肩膀到颈部那
道弧线微微耷拉，莫名黯然，像耳朵折成飞机耳大猫。
黎星川不忍心多看，抬头，把视线移到列车站点图上。
电梯上，季望澄和他隔着两级台阶，好声好气地解释：“最近有人盯上你，不安全。”
黎星川冷笑：“你就是最危险那个。”
季望澄：“……
不会。”
运气还不错，下电梯时候，列车运行到站。
黎星川上
车，就近扶住靠近车门方向栏杆，季望澄也试图跟进来，刚往前走步，就把他轻轻推把，拦住。
黎星川心乱如麻。
“要去看医院。”他说，“你好好考虑下怎
说。等回来，把瞒着所有事，件件解释给听。”
说完，黎星川个转身，快步离开。
去地铁口需要步行15分钟，黎星川闷着头往前走，大步流星，有种夺路而逃意味。
他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声音，轻而规律，像伴奏样，跟随他路。
问。
季望澄：“超能力。”
黎星川：“……就是它们携带‘天灾’病毒？”
“不是病毒。”季望澄认真解释，“‘异化’也不是故意。……”
他语言组织能力和他演技样糟糕，干瘪如同晒过苞米粒，硬得硌牙，磕磕绊绊说半天，没能把能力运行机制解释清楚，本正经地澄清自己不是什病毒、病菌等需要就避之不及东西。
直到列车呼啸着前进，季望澄从他视野边界彻底消失，他才改变姿
“听不懂吗？”他说，“别跟着。”
季望澄嘴唇微张，这次选择听从他话，规规矩矩地站在黄线后。
“滴——滴——”
黄灯开始闪。
在地下穿行钢铁怪兽，季望澄动动手指，可以将其碾成齑粉。
刷地铁码时候，黎星川终于回头。
映入眼中，是季望澄脸。
“回去。”他用命令语气说，“别跟着。”
季望澄脚步顿顿，但还是跟上来。
下行，坐4号线，月半桥方向。
然而，这并不能融化黎星川冷冰冰神情。
季望澄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罚站似杵在原地。
蔫头巴脑黑影们像是玩木头人小朋友，谨慎靠近，悄悄去拉黎星川裤脚。
还没碰到，黎星川往后退步，躲开。
影子像是被道雷劈过，愣在原地，十分伤心，重新化成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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