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才发现，他面上冷淡如水，其实掌心是滚烫
，还微不可见地发抖。
“哥哥。”高也拓笑
笑，笑容第
次露出赧然勉强。他嗓音低沉，声音又轻又软，“
需要你。”
他低眼，“没追过人，只是想让你开心。”
“可是最近好难过啊，总觉得快要撑不下去。每次烦躁时候，都很想抱你，想跟你再亲近些，想多触碰你。”高也拓淡淡笑着，眼底皮肤突然浮起微不可见绯红，“可不能这
做，要忍着，因为不想哥哥以为是混蛋。”
对顾却渴望如同种子，深深地扎进高也拓心里，独占欲和情欲更是愈演愈烈。
高也拓恍然怔，“为什？”
“因为怕你是个混蛋，只是玩玩。”顾却垂眼，望着两人靠得极近手，“所以想着，等有天你玩腻，这些东西也能留个纪念。”
声音飘散在空中，好像捕捉不到般虚幻，又飞快地消失，消失在风里。
话说完，顾却微微收紧手掌，心口干涩得不行，却莫名松口气。
“坦白讲，很少问这种问题，”顾却喉结滚动，却还是抬头，定定地望着他，问，“但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想。”
下。
片刻，顾却慢慢开口，“之前在医院，你说，有人罩着感觉真好，信。”
“可现在觉得，你好像不需要。”顾却说。
高也拓微怔，偏头看着他，听他这说，张张嘴，却没说什。
“是，有些事情很棘手，也麻烦，知道。”顾却慢慢说着，“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啊，就是场惊险又漫长冒险。”
他声音，他目光，他体温，他似有似无喘息，他轻笑，他傲慢和,bao戾，他温和与优雅。
高也
“你是想追，还是想把当成宠物样养？”
语气平淡问题，却带着不容忽视认真。
高也拓望着他，轻轻阖目。他知道，以顾却性格，说出这种话，非常不容易。
不同于生日那天慌乱逼问，而是自然而然地表达，像是在辩论，只想把理越辩越明。
高也拓沉吟片刻，终于伸手，紧紧握住顾却手掌。
“尤其是……”他突然噤声。
尤其是有爱人。
有爱人，更要共享欢愉，共担艰辛。
顾却望着波光粼粼河面，撑在地上手缓缓握紧，犹豫许久，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扔到高也拓怀里。
“以前你给发照片，都留着。”他缓缓，才像下定决心般开口，“说从来没看过，是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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