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画吗？”
“不是很有心情。”时今说，“
想画棉花糖。”
“棉花糖？”
“嗯。”时今也不知道为什
脚底
硬板变成
柔软触感，他用脚使劲踩踩，告诉傅迟深，“想画棉花糖。”
“……”傅迟深看着时今显得古怪行为，暂时没说话。
“今今……”看时今脚步不稳，傅迟深急忙想上来搀扶他，可时今又重新站稳，甚至吐字还算清晰地与护士交谈。
“那你们尽快查清楚吧。”虽然是时今自己在说话，但他有种仿佛灵魂都漂浮在半空游离感，“具体是什原因及时告诉。”
“好。”
……
时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上飞船，他只知道
路上是傅迟深直牵着他手。
“抱歉。”
护士微微垂下头，脸上是悲悯神情，时今疑心自己刚才是听错，反复问三遍才确认院方和他说确实是胚胎死亡。
具体原因还不知道，只知道在早晨孩子就停止呼吸，院方紧急采取抢救措施，但最后并没抢救回来。
时今还是不相信，他在傅迟深陪同下又去到老位置，高耸晶体树依旧直插云霄，但呈现在他眼前已经是变色胚胎囊，以往可以从外面窥见孩子起伏心跳，如今囊体却悄无声息，唯有人工机器还在不停地往里输氧，‘咕噜咕噜’，像是徒劳无功努力。
“怎会这样？”
“好。”傅迟深出声。
Alpha打开飞船上氧气装置，而后在香水舱不知放进什。
“那们乱逛下吧，A136哪里都很美，棉花糖到处都是。”傅迟深说，“飞低点，们起吹风，散散心。”
“好。”
傅迟深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进入飞船时候，Alpha今天没再坐在前排驾驶座，而是直接开自动驾驶，人和时今同坐在后排。
“们现在去哪？”时今问。
他不知道为什有种错觉，脚底机械板变成棉花糖般柔软。
“你想去哪？”
“不知道。”
时今不敢相信。
“具体原因们还在调查中。”如今科技培育已经很成熟，像这样事故少之又少，院方也表现得很是难以交代，“们尽快调查。”
“……”时今没说话，他其实什都听不进去。
玻璃对面那个小小人形依旧清晰，时今也还记得几天来医院他还曾近距离看过那小小心脏跃动，看到自己血液通过专业仪器处理与其融为体。
可如今……时今眼前刹那间有种恍惚感，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晃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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