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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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张开霁来电把
从自怨自艾中拉
出来。
“喂。”调整着鼻音，以尽量正常语气讲话，“你回来？”
“还没到家。”张开霁那边传来站台播报声音，想必刚下火车，“你怎
？听起来声音怪怪。”
“没什。刚起来。”故意打个哈欠，“你今天就别过来吧，没在家。”
张开霁听见没在家，明显顿
下，紧张地问：“那你在哪里呢？去接你。”
抬头看眼窗外，面不改色地撒谎，“在姥姥家呢，要在这边住几天。”
“那回去拿点东西就过来。”张开霁说。
“不用。”见他是认真，赶紧圆谎，“只是想她老人家，过来陪陪她，过几天就回去。”
“那你什时候回来？去接你。”张开霁继续不依不饶地问。
“圣诞。”想想，说道：“圣诞那天，你来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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