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大雾弥漫，他依稀记得自己冒着细雨醉醺醺地跑到墓地，大力敲开
管理员
房间。
“什
单词？”
问出口
瞬间，记忆变得尖锐，冲破那层大雾，在他脑海中变得鲜明。
“mylove。”电话那头男人尴尬地说道。
“……”
陆荷阳这是要把他当陌生人。
陆珣勾唇，眯起眼睛：“互不相干？”
陆荷阳未来得及说话，手机先响起来，串陌生号码，说明此前并不在通讯录里。
陆荷阳用警告眼神盯住陆珣，接通电话。
“喂？”
立刻结束国外切回国，回来就剩抔骨灰，在瓷白坛子里装着，冰冷得像场噩梦。
现在这个人死而复生，陆荷阳心情复杂，但用诈死骗他回国这种说辞，明显是戏言，他绝对不会相信。
“你他妈有病。”陆荷阳咒骂句。
陆珣走到床侧，伸出骨节分明手指，纠正陆荷阳扣错衣扣，陆荷阳抿唇，下意识错开肩膀躲避。
悬在半空手指滞住，眨眼间它上移用力掰住陆荷阳下颌，逼迫他看着他。
陆荷阳用手掌遮挡自己窘迫表情，指尖重重地揉着太阳穴，直到揉得通红：“好，你不要再说。钱回头
会照付，东西不要。”
挂断电话，陆荷阳发现陆珣赤裸着上半身
“陆先生。”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不知为何，措辞谨慎，话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您昨晚加急要重新订做墓碑已经做好，您什时间有空来看看？”
“什墓碑？”陆荷阳又开始头痛。
“您昨晚来墓园，要求们重新给陆珣陆先生做个墓碑。”
“为什要重做？”陆荷阳露出狐疑表情。
“……”对面沉默片刻，好不容易开口，“您要们，在陆珣先生名字前，加上……加上两个英文单词……您不记得吗？”
“本来就是个疯子，你最清楚不过。”陆珣眼里笑意消失，“更何况，现在是个死人，法外之徒，做什都可以。
“你最好乖点，还能与你演演兄友弟恭。”
陆荷阳瞪视着他，瞳仁因为低度近视，而呈现种雾蒙蒙色泽。陆珣指腹从他下颌抚弄到唇畔，在唇珠上轻轻捻，然后又蝴蝶般翩然离去，将第三颗错位纽扣扣进正确扣眼里。
“眼镜。”陆珣顺手在床头柜上翻找出陆荷阳金丝细边眼镜递过去。
陆荷阳并不领情：“不管你是真死假死，父母死后，们早已互不相干。这里是家，有权请你进来，现在也有权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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