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堕入梦境之前，他又朦朦胧胧想起程东旭怼他
胳膊，问出那个问题。
“你喜欢什
样？”
“
喜欢这样。”
他不知道他回答
，因为他身体代替他给出答案。
这是他人生第
次梦yi。
折返打开冰柜，他没挑，径直去拿青苹果味棒冰，两截起塞进嘴里，用力汲取那份冰凉和酸甜。
傍晚回到家，陆荷阳已经坐在餐桌边帮母亲苏梅择菜，低眉顺眼好学生模样，看到他站在玄关处换鞋，额上满是汗，起身去厨房洗净手，从冰箱取瓶冰水递过去。
陆珣冷眼盯着他唇开开合合，手指潮湿得反光，却没留神听他说什，只是突然恍惚间想起，如果像影片里那样，和面前这个人接个那深湿漉漉吻，大抵就会发现，他们口腔里，是同样青苹果棒冰味道。
酸涩、甘甜、冷冽。
后来吃饭时候，也变得奇怪。
什，陆珣好像听到刚刚在程东旭家听过水声，黏腻，血液上涌。
他鬼使神差般地快步走过去，故意从两人中间穿过，冲撞陆荷阳肩膀。
齿间松，棒冰掉在地上，很快在地面留下滩黏腻糖水。
“你这个人怎回事啊？”男同学抬手护下陆荷阳，打抱不平。
陆珣眉头皱得更紧，往前压步，有身高优势他并不想服软。
对象是他哥哥。
绊倒铁盒
下篇番外是有
他发现些以前未曾观察到细节，比如陆荷阳牙齿很白，整齐，非常漂亮，咀嚼时候，腮帮饱满，颧骨上下颤动，与某些难以言喻画面重合。空调仿若失灵，他并着双腿热得厉害，借口吃不下饭，藏进屋里。
陆珣掰掰手指，他每日都要和陆荷阳闹几轮不痛快，哪怕只是走廊错身时眼神，都在争谁比谁更不经心。今日风波，家常便饭，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他以为他会很快遗忘。
但躺下等睡眠，却等来帧帧放大画面。
冷色调如琉璃瞳仁，掐就红皮肤，衣襟中线上点湿，舌经嘴唇留下潮湿甜腻光斑。
陆荷阳腮部有些发酸，盯着陆珣看两秒，目光始终有些冷，似乎不管对方怎刁难他，都在他意料之中。
然后他说：“算。”
是对身边同学说，语气也很淡。
陆珣不说话，回以执拗地瞪视，像日薄西山却依旧不愿失去气势烈阳。
他以为自己气势很足，也觉得自己意在报复。但看着陆荷阳和别人起离开时背影，又觉得拳砸在棉花上，胸腔堵得厉害，并没有半点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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