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尴尬。
终于拍完，李衍开始收拾东西，想要快快弄完走人。可是别
人走得比他还快，三三两两地鱼贯而出，不知怎，会客室里竟然就只剩下他和暮晓
。
暮晓仍然是坐在沙发上，李衍也不敢看他，埋头整理布线。
过
会儿，暮晓终于打破寂静说：“二公子，好久没见。”语气完全若无其事，仿佛两人是多年没见老友似。
李衍假装没听到，手上动作更快些。
编又问：“那为什
大约十四年前，你会决定不再从事那项职业、选择离开本市外出闯荡呢？”
暮晓说：“……这个说法太客气。
不是自己选——”他说到这里又是笑，笑容里头自嘲意味很重。“——当时是得罪人，在这里混不下去才离开。”
采编听非常好奇：“因为什事得罪人？”
暮晓忽然看向李衍，几乎是直直地盯着他，微微笑，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接个不该接客……”
他明显已经认出自己来。
暮晓站起身来，踱步到他旁边，带着丝玩味笑容说道：“刚刚有件事很不明白。你这是来微服私访体验生活？为什那个人敢直骂你？”
李衍都不知道后面整个采访和拍摄自己是怎坚持完。每次暮晓望着镜头时候，他都觉得他是在用种谴责眼神控诉着自己。
暮晓提到自己到外地后从事各种职业，开始境遇并不好，辗转好几年，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舞台剧行业，这行并不容易，阶级分明、论资排辈、亲疏有别，新人很难有出头天，他打拼到现在能做主演，定付出很多努力。
这些苦日子有很大部分是李衍带给他。
李衍拍得想要丢下镜头弃兵解甲逃走，但动作磨蹭，旁边虎视眈眈上司便会冲出来喷他顿，叫他麻利点不要让人家久等，又让他回去反省下自己敬业精神够不够。
李衍早就被他喷得麻木，可是每次上司冲出来说他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就变成全场关注点，暮晓直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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