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知什
时候陷入
寂静，虞白意识到这
点时，写字
手顿下，他侧头看对床人眼，确定对方睡熟之后，关灯。
十分钟后，见元潇没有醒来迹象，他才彻底放下笔，上床睡觉。
元潇给手机充好电，然后瘫在床上发呆，眼睛时不时往对面瞟。虞白正忙着刷题，压根没注意到他。
宿管阿姨查完房没多久，就到十点。没有丝毫预兆，整栋宿舍楼瞬间片漆黑。元潇从这时候就开始紧张，他抱着手机，整个人缩进被窝。
他们走读生床上用品是学校统准备，被套虽然是新，但就是有股刺鼻味道，元潇憋会儿气，又热得发慌，不到五分钟就又钻出来。
然后他发现，对面竟亮着盏台灯，他定睛看，虞白居然还没上床，正伏在桌上认真地写着什。
他单手撑着脑袋看会儿，“你还不睡啊？”
气席卷而来。他眯眯眼，站好会儿才勉强适应屋里浓烈柑橘香。
雾气很快消散，很快，他就发现置物架底下角落缩着大坨黑色东西，像咸菜样皱皱巴巴。
他心中跳，走近看，猜想得到证实——那是他半小时前刚洗完晾好内裤。
元潇解释道：“你挂得太偏，
放喷头时候没注意就……”
这事儿确实是他错。看虞白脸色比锅底还黑，他到底过意不去，别别扭扭说，“不然明天去超市买条来赔你？”
问完就打个呵欠。
他没听到回答，猜测虞白顾着做题去没听见，他也无所谓，心说看来这年级第也不好当啊。然后就没再出声打扰。
何况虞白熬夜做题对他来说也有好处。虞白那盏台灯亮度很高，很大程度上缓和他对黑暗恐惧。
元潇暗自窃喜，庆幸今晚没有失态。
心理得到放松，白日疲惫很快便使身体变得懒惰，没过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用。”虞白说。
他把那条蔫成抹布内裤扔进个小盆里，接点水就开始搓洗。
元潇没好意思再留，灰溜溜滚回自己那张床，翻来覆去地翻滚。铁架床经不住他频繁翻滚，发出连串紧促、难听吱嘎声。
虽然虞白说不用，但他想想，还是去网上下单打内裤，地址填学校对门21K便利店，收货人也填虞白名字。
等他弄完，虞白也洗好裤子出来。两人互看眼，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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