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
说喜欢你，是认真
。”
伴随着关文初话音，听筒里传来
声颇张杨车笛声。不是人在屋子里隔着窗子朦胧声响，而是同处在旷地上直达耳边、清晰鸣响。
“学长你——”说出来赵夜白自己都不信：“该不会还在那里吧？”
A大宿舍区，已经到
熄灯时间，连片宿舍楼窗子片黑漆漆，只有隔几米立在甬路上路灯还亮着，飞虫绕着光源狂乱地舞蹈。
生活区门口保安亭里亮着盏灯，与外面马路相距五十多米木廊里，关文初靠着木廊柱子，手插在黑色上衣衣兜里，手拿着手机，低低地“嗯”声。
对，该睡觉，应该洗漱下。
头撞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掬水，胸口凉，原来是他洗得毛毛躁躁，把水撩到身上。
关掉水龙头瞬间，他正要去抽纸巾擦擦胸前水，忽然听到浴室外面传来微弱音乐声。
是他手机铃声。
谁打来？孟易肖？孟叔叔秘书？室友？还是……
天大概别想睡。
赵夜白腾地坐起来，调出关文初微信，两手捏着手机，在聊天框里打字。
白夜：学长，睡吗？
快到十点，赵夜白没期望关文初会回复，正要关掉手机躺下，个白色气泡跃然出现在屏幕左侧。
学长：还没
迟疑再三，赵夜白猛地在洗手台上拍，连抽几张纸巾擦掉脸上滴下来水珠，大步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紧张得心脏蜷。
拿着手机走到墙边，清下嗓子，接通电话，不等对面说话，抢先道：“学长，刚才是胡乱发，你别放在心上，其实……”
“是吗。”冷凉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酥赵夜白半边肩膀，打断他胡言乱语。
关文初声音平静如常，接着道：“但是认真。”
“……？”赵夜白慢半拍道：“……什
？”
“……”手指在手机边缘敲两下，赵夜白深吸口气，咬住下唇，打下几行字：学长，今天说那些话都是认真，真喜欢你，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你放心，不会做多余事，也不会再打扰你。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最后句看起来像是威胁，赵夜白删掉这句，盯着剩下几行字反复看几遍，快刀斩乱麻，闭上眼睛按下发送。
——死就死吧。
“咻”声，赵夜白立马翻身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面，跳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有什事可以分散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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