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专业……”周锐昀反驳。
“嗯？”方唯没听清，“你不
方唯权衡
番，拨通电话。响
七八声，那边才接。心都提到嗓子眼，对面出声，终于确定没记错号码。
“喂。”
“周锐昀吗？”
“嗯。”
“是方唯。”
方唯躺在床上。昨晚他喝
断片，被谭西原送回来。他没在家里住，回国后就跟父母要求独自居住。这间小公寓朝南，夏日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
方唯给谭西原发微信，感谢他昨晚送自己回来。
「头疼话就休息天。」谭西原回复。
「谢谢谭哥。」
「对，你昨晚喝醉后，直念叨几个数字，637什
……银行卡密码吗？」谭西原跟他开玩笑。
“高主任，马上就进去。”周锐昀难得笑下。
“行，赶快来，去趟厕所。”中年人绕过他俩去洗手间。
周锐昀对方唯说：“现在有点事，先走。”
他说着抬脚就走，方唯下意识伸手扯住他衣服下摆：“等下。”
周锐昀顿住。
“有什事？”周锐昀直接问道。
周锐昀好像问他好几次“有什事”，仿佛方唯找他别有所图般，又像是不耐烦。
方唯咬下嘴唇，鼓起勇气热脸贴人冷屁股，说：“上次在饭店碰到你，说想找你咨询下改装车事。”
“嗯。”周锐昀那边响起声微弱声响，似乎是打火机声音。
“因为你比较专业，所以就想找你问问意见。”方唯力图让自己借口站得住脚。
方唯从床上扑腾起来，去翻备忘录。存进通讯录太麻烦，他记得自己昨晚往备忘录里输串数字。
果然是有。十个数字，个不落。是周锐昀手机号码。
原来昨晚碰到真是他。
方唯又倒回床里，抱着手机小声碎叨那串数字，短短时间内，就快烂熟于心。
等两天，方唯才下定决心打通电话。他本来想发短信，文字能控制情绪和语气，比较稳妥，可周锐昀行事态度不能用常理推测，假如对方不回怎办？还是打电话更直接，不给人留余地。
方唯视死如归问道：“你手机号多少，记下，哪天有空找你咨询车事。”
周锐昀回身盯着他，盯方唯露怯，收回抓着人家衣摆。
“不方便留电话吗……”方唯干笑下。
“18……”周锐昀快速报串号码，然后扬长而去。
方唯在原地眨眨眼睛。人记忆很神奇，搁平时都记不住11个数字，这回还在喝多晕眩状态下竟然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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