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不由得想起
在古镇溪水边
那个夜晚。
到底
走下最后
级台阶就是滨江路，N市夏日里难得凉爽地方，许多老人小孩夜里来纳凉。夜深，人群悉数散去，只有两三野猫，喵呜声灵巧地跃过汉白玉栏杆。
“真？”盛敏笑着反问。
李玄看着他明亮眼睛，玩笑话倒说不出来。半晌，抬手轻轻碰下他柔软额发：“
运气真好，不晓得怎
天上掉这大个馅饼就砸中。”
他神色太认真，倒叫盛敏不晓得接什，掩饰地咳嗽声：“听你瞎说。”
转身往前走去，李玄又很快追上来，轻轻抓住他手。
会儿，齐泊原很纠结语气说，“你身边统共也没几个人，基本也见过……每次提到盛敏，你就跟被人踩尾巴样……怀疑好几次，又给推翻，这都不光是性别事，你们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人，怎也搭不到块儿”
前面讲那样长串李玄都无甚反应，闻言却立刻抬起头来：“哪里不搭。”
“这”
倒是把人问住，齐泊原仔细回想两次碰见他们。在已经对两人关系有新认知情况下，竟然奇异地也找不出丝违和地方，于是不得不承认是被自己先入为主偏见误导，“行，别瞪。你们要谈，个外人说又不算。没意见，也不会往外说。”
李玄嗯声，又道：“你能有什意见？你有意见开除你。”
五米开外，已经能看见停车场招牌。
“再走圈吧。”李玄顿住脚步，低声同他商量。
于是他们沿着滨江路又走好几圈，甚至在将要收摊小贩车上买两份红糖凉糕。借着夜色做屏障，肆无忌惮地牵手，像所有平凡情侣。
走到路灯下或是遇见行人，悄悄松开，手背仍然擦过对方皮肤纹路。又在下个路口默契地重新紧扣十指，哪怕掌心被薄薄汗意润湿。
车停在盛敏家楼下时候，车载广播机械女声正在播报十二点整。
“那是你亏，拿你工资活还没干呢。”他看着李玄难得嘚瑟神情，到底没忍住好奇，“你们怎认识？”
“你怎说？”
他们是餐厅里最后桌客人，吃完饭从楼梯下去，伴随身后服务生欢迎下次光临声音响起，玻璃门关上，身后灯也暗下去。
这是江边栋老式木楼，随着这几年城市更新，外立面做改造，窗户依旧小而高，路灯光照不进来，只有朦胧月光落在木头纹理上。
“路边捡。”李玄轻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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