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凋尽，盛夏已
……
吕暧不敢继续追问，也不敢直起身看他，只在原地跪著。
元渭望
阵子窗外
风景，又走到吕暧面前，将腰间块晶莹剔透玉佩扯下来，扔到他怀里。
然後，用修长如玉十指抬起他面颊，轻轻摩挲他眉毛：“你这眉生得最好，浓淡适宜，透著英气，和他模样……”
说到这里，元渭自觉失言，便不再往下说。
当今圣上喜怒无常，又是杀伐决断性子。他非常清楚，这话问出口，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
但阮娃吩咐，他若不问，恐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瞧瞧，怕成这样。”元渭站起身，走到窗前，去看窗外景色，“从前事，朕都忘、淡。所以，没什麽好说。”
那个男人，三番四次地背叛他、逃离他，将他伤再伤。他若再抱著那份感情，执著不放，岂不真是个傻子。
柏啸青在暗地里，想必也会对那样他，嘲笑不屑。
道：“行，今天侍候得不错，想要什麽，说吧。”
吕暧帮他系好裤带，心头顿时砰砰直跳。
原本，他是想要点什麽值钱东西，但想起昨日阮娃吩咐，於是跪著开口道：“圣上……对剪风院里那个人，到底怎麽看？”
他能到元渭身旁服侍，成为最受宠内侍，全靠阮娃提携。
再说，阮娃既然能安排他，就也能安排别人。阮娃虽然老，相貌差，不能再服侍圣上，却还是紫衣供奉大太监，管著事。
吕暧紧紧攥著那块玉佩，看著元渭俊美容颜，觉得元渭眼神中，竟隐隐透著温存意味，时也有些痴。
他眉，究竟生得像谁？是哪宫娘娘？
他时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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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时候，还是会想柏啸青……想得痛入骨髓。但至少，他要维持自己尊严。
他要让柏啸青知道，他并不是还喜欢柏啸青，绝对不是……他只是，没办法让属於自己奴隶，逍遥法外罢。
那有损他帝王尊严。
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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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怎麽看？”元渭微微眯眼看他。
“这个……奴婢听说，他曾经在这宫里住过段日子。那段日子里，圣上没有临幸过别人。”
吕暧是年前才进宫，对从前宫里事情，还不太清楚。
“哦。”元渭倒也不生气，勾起唇角，“怎麽，拈酸？还是怕他威胁到你地位？”
“奴婢不敢！”吕暧连忙朝元渭磕个头，伏在地上，吓得发抖，不敢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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