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远抬起头，看着顾筹。
“
换
两台手机，这张照片
直没舍得删。”
他说，语气很平静，有和他年纪不相符
成熟，“也问过自己，你有什
好值得惦记，们第次上床，你抱着，喊还是其他男人名字。”
顾筹说到这里，自嘲地笑笑，傅执远很想打断他，可还
“嗯。”
“可能你对喜欢，是不是因为四年前仓促告别，然后再次遇到新鲜感上来，才会让你觉得很浓烈。”
傅执远手指在桌子下攒紧成团，他话说完。
那种让他烦躁情绪再次拥而上，他不懂自己为什永远药面对这类问题，牵扯不清，不够明朗感情问题。
顾筹沉默会儿，他往后靠，从旁边拿起手机，并没有搭理傅执远，自顾自开始滑动。
顿几秒，补句：“当然，在床上配合度高，也很喜欢。”
傅执远那点所谓体面人别扭，在顾筹这里永远吃不开，他有是办法。
他咳下，脸也跟着变得红些，那双眼睛转转，再次落到顾筹脸上。
“和你上床，是冲动。”傅执远深吸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成年人，是说，们这类成年人，上个床其实没什。”
傅执远话说得不连贯，紧张得太过于明显。
傅执远更加尴尬，他认为顾筹被他太直白话，说得有些下不来台阶，大概是懒得理自己。
过会儿，顾筹把手机翻个头，正面对着傅执远，然后放到桌子上，推过去。
傅执远不解，他看眼手机屏幕，整个人变得更加僵硬。
屏幕上是张照片，在个灯光昏暗小酒馆，他趴在吧台上，穿着件卡其色圆领毛衣，眼睛水汪汪地，张脸格外红，笑得很灿烂，看起来就是喝过酒模样。
照片里傅执远伸出手来抓拍照人，他手在晃，拍得很模糊，挡小半脸，背景很杂，还有酒吧和些外国客人。
“嗯，是没什。”顾筹也不反驳，他拿起傅执远给他准备好水，把放在纸巾上三片药吞下去，“上床本来就需要冲动啊。”
外头阳光很好，傅执远透过顾筹肩膀，能看到窗外明媚天光。
“刚刚打电话是前男友，和他分手不到个月，在年两年多。”傅执远说。
“嗯。”顾筹点点头。
“现在，不太适合谈恋爱。”傅执远说，他说完就想走，实在无力面对这份尴尬，“来看你，是觉得昨天要不是因为那样，你也不会淋雨生病，心里过意不去，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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