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全部擦完后，心里那种扭曲
耻辱感，才略微减轻
些。
他“砰”声扔黑板擦：“很好，
是懒得教你们，忤逆老师，不知道尊重前辈，李惟，你这
能耐，以后竞赛班你来带啊？”
少年又是轻笑声。
而林平正看着他模样，却阴沉地咬咬牙，双手紧握，心里嫉妒和自卑再次席卷而来。
他在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曾经，他永远都不想去回忆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这种被碾压得无力反抗感觉。
他看着满黑板公式，突然就慌，红着眼拿起黑板擦上前，疯狂地擦掉少年写到半式子。
他摇摇头，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个个冗长又复杂公式，很快就占小半黑板。
这才是真正物理，集数学优美和物理缜密于体，不知道比刚刚那个科里奥利力推导复杂多少倍。
周围看着他洋洋洒洒书写同学们，包括物竞班另外十个人，早就惊呆……
这都是啥？这是物理吗？
F=ma呢？V=at呢？
卑，表现得就越自负，他带着戾气反问：“什重整化？不会，难道你会？”
也就吹吹牛罢，还以为堆这些名词出来，就能吓着他？
少年这时忽然站起来，走上讲台，牵过还站在讲台上少女手，拉到身后。
“蔓蔓，给支粉笔。”
他背对众人，面向她时，表情突然温柔又柔软。
他讨厌物理。
这些公式，看他想吐，让他无时无刻不回忆起那对他来说，屈辱又无力反抗四年。
明明当年他进B大时候，算是基础最好那批，拿物竞金牌，进国家集训队……是什时候开始出现偏差呢？
什时候开始被别人点点踩在脚下？
他飞快擦整面黑板公式。
呜呜呜妈妈，再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是理科生学过物理……
春夜，微风，窗帘浮动，教室里在这刻极其安静，只剩下少年手中粉笔和黑板不断摩擦“沙沙”声。
还有众人压抑，不敢打扰呼吸声。
他侧脸精致无双，干净有力手指白皙，连握着粉笔动作，似乎都有着和让人不样好看。
张蔓已经彻底看呆，心脏怦怦直跳。
张蔓愣愣地从粉笔盒里给他递支。
少年歪着头，想几秒钟，看眼手表。
“从基础开始话，估计写到放学也写不完。……算，从格林函数开始吧，反正……”
他偏过头，看眼林平正。
“反正，你应该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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