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
女人，还保持着苗条身材，头发烫得微卷，穿
身漂亮小洋装，身边坐着个六岁女娃娃，张笑脸粉嫩可爱，眉眼像极
他。
女人脸上有点抓狂：“五加七，五加七等于十二，不等于十四！”
那边小女娃睁着两只大大眼睛，笑得亮晶晶：“不对不对，
都掰着手指头数，就是等于二十。外婆你看，、二、三……”
“所以说为什
你每次掰小拇指时候，无名指也起下来呢？”
小姑娘想很久，挠挠头，眼神困惑：“好像是哦……可是它就是跟着起下来啊，也不知道为什。”
“那……你去不去啊？”
张蔓手在男人胸前绕圈圈。
他眸色蓦地紧，翻身压住她：“与其谈那些不相干人或事，不如做点更有意义事。”
张蔓抬头看他。
明明和十年前说是类似话，但他眼里，再也没有波动与疼痛。
在床上，脸上带着不明笑意，把玩起她头发：“不想去，生命有限，不需要做些无意义事。”
那时候他才二十五岁，还没有十年后这样，彻底调整好心态。他在说这句话时候，带连他自己都察觉尖锐语气。
他还是在意。
张蔓不由自主地心里跳，转身抱住他，语气闷闷：“嗯。”
……
刚苦恼会儿，突然眼尖瞥到大大ipad屏幕，于是数也不数，从椅子上飞奔下来：“爸爸！妈咪！”
“嗯，晨晨宝贝。”
张蔓转头看他眼。
男人声音里，像是含团棉花，脸上带着那样温柔表情，笑意盎然。
父女两开始很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遭遇都该被原谅。
她笑着勾住他脖子，弯弯眼睛：“好。”
云雨初歇，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两人在房间里穿戴整齐，拉开窗帘，打开吊灯，拨通跨越太平洋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就接通，N城这会儿是中午，张慧芳刚带着孩子吃完饭，正在教她做算术。
斯德哥尔摩夜晚，漆黑又安宁，和N城、北京、加州、普林斯顿，似乎都样。
“你爷爷说，他从前确实对你不起，希望你能看在他把年纪份上，原谅他。他还说……说他李家子孙，总有天是回家。”
其实都是歪理罢。
商人都重文化，更重脸面，如果不是李惟拿诺奖，恐怕这个电话，不会再打来。
这次她亲自接电话，听那老人说良久，她终究是意难平，几次想挂电话，但仍是耐着脾气听完，说会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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