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主仆有别。
郑明华抽完
根烟，振作些，说：“会儿把出院手续办，带他回家去。”
“那您呢
小莉莉捧着温开水拿勺给伍小可喂，哭着说：“伍少你可醒，你把
们吓死！把四少也吓死！”
管家赶紧叫声：“莉莉！”
小莉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可管家不让说话定有原因，她便小心认真只给伍小可喂水。
郑明华双掌擦脸，仰头倒在椅背上长长舒口气，而后他站起来，或许是站
太快，身形晃差点摔倒，管家眼疾手快箭步上去扶，郑明华稳稳脚步，推开他言不发便出去。
管家示意厨娘照顾伍小可，他跟出去。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话，最后他松手是因为他休克。
伍小可做个很长梦，迷迷糊糊听见人说话，会儿黑会儿亮，有时安静有时吵闹，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没有醒来意愿，躺在床上舒服得不得，他喜欢睡觉。
可后来他还是不小心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地方，床边有监护仪传来他心跳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输液架上挂着袋子乳白色营养液，非常大袋，足足有三四升。
这地方真像医院。他怎
会在医院呢。
好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怎会在这里，动动僵硬脖子，扭头便看到胡渣杂乱郑明华，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眨不眨盯着他。
郑明华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拔根烟咬在嘴里，充足光线下他疲态很明显，管家甭想上去劝他别抽，可见他点烟手直颤抖，他心软，下意识就上去替他点着。
郑明华猛吸口烟，又缓缓吐出来。
管家小声劝：“您也两天两夜没吃没睡，这会儿伍少没事，老奴送您回去歇吧。”
郑明华没说话，抽着烟叹道：“……真厉害。”
管家知道他说谁，心说你就不该把人惹急，你以为那是个玩物啊，那是个人！
郑明华言不发，神情也未见激动，大手伸过来摸他额头。
伍小可还是犯困，情绪上不来，脑子也不太会转，他看郑明华会儿，慢慢又睡着。
等再觉醒来，房间里大亮，有护士正在打扫，郑明华仍然坐在他床旁看他，胡渣更密，嘴唇上长燎泡，双目赤红。
厨娘跟管家在床另侧，见他醒，厨娘叫声阿弥陀佛，凑近问伍少，伍少，伍少你哪里不舒服？
伍小可想说没事，喉咙火烧疼。厨娘连忙扶他，叫小女佣：“莉莉，快拿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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