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雕?”
“居然被你看出来。”莫倾杯道:“老皇帝当日仓皇出逃,跑去行宫住
整年,今年新帝摆驾返京,回去
“这把老腰哎。”莫倾杯腰酸背痛,“昨天写奏折写到半夜,今天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还得给你做苦力。”
“你居然也有熬夜写折子时候。”画不成笑道:“倒是难得。”
莫倾杯甩抹布,开始擦地,“今年朝廷新设京师同文馆,属总理衙门,这是个大事。”
“看来你教个好学生,刚即位就帮老师办学堂。”
“你是不知道被骂成什
样
,那叫
个狗血淋头。”莫倾杯连连摇头,“这是国内第
所新式学堂,朝廷那帮老夫子都炸
锅,崇洋媚外,居然拜洋人为师,简直是丧心病狂,
那好学生往龙椅上
坐,推出
这把老骨头帮他挡锅。”
事实证明,天算子所言丝毫不错,来年七月,天子在热河行宫病危,不久驾崩。
新帝继位,莫倾杯也跟着加官进爵,累迁内阁学士。
要操心更多
,不得不多变出几条皱纹,莫大人干脆扔
房间里
镜子,眼不见为净。
大寒之日,剑阁。
“这人设崩塌得稀碎。”莫倾杯拿着
只鸡毛掸子,在阁楼里忙上忙下,“只想混吃等死,无意报效朝廷,可惜时不
待——赶鸭子上架也不带这样
。”
画不成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岂不正好,莫大人牙尖嘴利,当年在蓬莱,连掌勺厨娘师姐都说不过你。”
“别提,前几天
才气病
位大人,当朝吐血,险些没归西。”莫倾杯连连摆手,“
不过就说
几句,谁知道他那老胳膊老腿,心肺太脆。太后
下朝就敲打
,让
注意言行。”
“世事催人老。”莫倾杯唉声叹气,“连这不肖孽徒都有为人师表
天,真是岂有此理。”
他发完牢骚,又想起
事,从口袋里掏出
方砚台,反手扔给画不成,“今年没空出门溜达,只给你带
这个。”
画不成接住,是方很普通
石砚,雕工并不精美,甚至有些粗糙。
画不成御剑而坐,飘在半空喝茶,“莫大人辛苦。”
“既知辛苦,过来搭把手如何?”
剑阁上下堆满书,层层叠叠,浩如烟海,从底层
直摞到楼顶。
莫倾杯腰间抄着两只抹布,将鸡毛掸子舞得虎虎生风,正在进行大扫除。
他之前从文渊阁偷运走四库全书全被送到
剑阁,半年多来白鹤全家老小致力于来往运书,脖子动辄就捆上好大
摞包袱,个个都患上
颈椎病,如今全都歪着脖子瘫在外面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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