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阑……”
“爸……”
两个人都停住
。晏阑抬下手，示意兰正茂先说。
兰正茂清下嗓子：“
是想问，这
多年，你能不能原谅爸爸？”
晏阑低头挑着碗里
“往年不过就算，今年你爸在，你还能不过？”
晏阑终于把头抬起来，他轻轻叹口气：“都忘，这几天好像他也没回家。”
“行，你们爷俩赶紧回家去吧。”乔晨把晏阑推出办公室，“好好休息
晚上，你再这熬下去就要成仙。”
当晚，晏阑和兰正茂坐在餐桌前，人面前碗面条。晏阑说道：“冰箱里都空，凑合吃吧。”
“没事。”兰正茂说，“这样就挺好
。对，这两天没看见苏行，怎？是不是因为吵架？”
他现在也是团乱麻，等他自己想明白。”
“你就不怕想明白人也跑？”
“他不会。”
“你个傻子！”乔晨抬下手，“回去，你抓紧时间休息吧！”
“你不会，对吧？”晏阑在心里无声地问。
“没有，他那天淋雨，病。”晏阑顿顿，继续说道，“这边查到恒众兴这些年事，太忙没办法照顾他，就让王老先把他带回家。”
兰正茂叹口气：“再忙也别忽略人家。他理解你工作性质不代表不会生气和埋怨。你……你应该懂。”
“知道。过两天等他病好去接他回来，现在实在顾不上。”
“吃吧，会儿面凉没法吃。”
“嗯。”
何浩明杀人案已经审结移交，现在刑侦重点在于攻破那些从恒众兴抓回来司机们，没日没夜审讯把刑侦支队人熬得都脱层皮，就连晏阑也已经在值班室住四天。苏行请周病假，直没来上班，王军和乔晨每天适时地送来些关于苏行消息，对晏阑来说就像兴奋剂样，所以相比而言，晏阑算是支队里看起来最正常，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乔晨知道晏阑直撑着口气，只要天不跟苏行把话说清楚，晏阑就天不能真轻松。好在现在大家都忙，晏阑可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案子总有结束天，到时候等待晏阑肯定是撕心裂肺崩溃。
“今天你还不回家？”乔晨问。
晏阑埋头于成堆案卷之中，连头都没抬：“不回。”
乔晨把双手按在晏阑眼前案卷上，阻止他继续看下去：“老大，今天你生日。”
“又不过生日。”晏阑把乔晨手挪开，“干什？提醒又老岁？还是提醒现在比你大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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