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珍妮又说：“
喜欢游乐场就要大声说出来，喜欢草莓芝士，每次吃蛋糕都会第
个拿，喜欢跟你起玩，就要牵着你
手。这不对吗？”
“知道你经常给多莉寄明信片，那不就是因为喜欢她吗？你更喜欢她，对吗？”
“不是。”南瓷说：“因为不想叫她担心和失望，不止给多莉寄
明信片，还有安东尼，还有在中国姨妈，还有大学同学，还有……总之，还有很多人。”
“你朋友真多。”
“你以后也会有很多朋友。”
“不不不。”珍妮摇头：“他是个恋爱脑。”
南瓷惊诧：“你怎
知道——”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转而又问：“为什这样说？”
“他喜欢在照顾时打电话。”珍妮扁扁嘴，蓝色眼睛犹如蔚蓝海：“不爱讲话，不代表是个聋子。”
南瓷差点就要笑出声。
！”珍妮崇拜地看着他：“喜欢你，感谢你来到身边！”
南瓷觉得小孩子快实在简单，他不过就是允许她出来和大家起玩。
相比较其他老师，他只比他们多点耐心，就轻而易举赢得小孩子喜欢。
当带着她来到冰淇淋店时，南瓷又收获来自珍妮无数句称赞。
比如：“你是全世界最善良人！”
“这些人都是你喜欢人吗？”
“……”南瓷眨眨眼，没想到竟被个孩子问失方寸。
很快，他抬抬眉：“要不要再加份草莓双皮奶？”
珍妮眼里泛光：“真好爱你！要再加份！还要再打包两份！再加份糖果！”
“今天甜份已经超标，而且你不可以经常吃甜食，明天就要转院。”南瓷说：“打包两份吃不完明天会很麻烦，所以等转院之后们再来买。”
“谁说你不爱讲话。”
“只和你讲话。”珍妮笑笑：“因为喜欢你。”
南瓷垂下眼，喃喃道：“小孩子嘴里说出‘喜欢’就是这自然。”
本来是自说自话，却没想到被珍妮听进去，皱眉问他：“为什不自然？你说不出吗？”
南瓷有些词穷。
“今年六岁，三岁之后事情大概还有些记忆，觉得脑袋已经成熟，想辈子也不会忘记你，这感觉真棒极。”
“希望你能直善良，也样。”
……
句又句，明明他刚刚到福利院时，有义工跟他说过，珍妮敏感又自闭，是个安静病秧子。
南瓷用勺子搅拌面前冰沙，问她：“你为什不称赞安东尼，他对你也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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