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现实世界里，是刁禅
母亲。”
赵没有和刁禅相逢于16岁
个雨夜。
那时赵没有尚未在猪肉铺兼工，但已经是常客，他每月付给老板些钱，以便使用店里巨大绞肉机。那夜雨下得很大，雨声盖过
制冷机箱轰鸣，他蹲在水池边洗手，塑料卷帘忽然被掀起来，噼里啪啦声响，像刀割雷鸣。
闯进来少年戴着黑色口罩，眼神又凶又倔，但是不够野蛮。赵没有扫眼就知道这是上层区跑来小孩儿，发狠也带着体面，皮鞋在泥里浸透，脱下来擦干净，依然能在黑市卖个好价钱。
赵没有眼神从少年身上移开，拧紧水龙头，慢悠悠道：肉卖完，要买货您明儿请早……
“不要小看母体孕育肉|身——当母亲孕育婴儿时，她和神拥有同样权柄，即制造生命。”钱多多道：“DNA造就生命诞生，而人体内部基因链条连接起来，其长度远远超出太阳系。换言之，母体可以孕育宇宙。”
饶
吧，在大学就是个混学分。赵没有心说。这货到底是神棍还是学院派。
要是在学校里有人拉着他进行这种逻辑思辨，他会直接把人揍顿。
钱多多转过身，开始拼接最后条右腿，“尚未完全搞清楚理想城阶级划分情况，不过得到些消息，最近城市里在通缉个实验体，她在城市中制造巨大混乱。”
赵没有：“什
样实验体？”
话音未落，店里又闯进群人，为首直冲少年而去，想把他摁在地上，少年却突然抄起柜台上剔骨刀，往前捅，白进红出，两边人直接打起来。
赵没有洗完手，看出这小孩儿应该在家里学过些防身术，招式都很精巧，大约是少爷标配，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打人多，没多久便落下风。
待他看够戏，开口：你姓什？
少年动作顿，被人寻空隙，薅着头发摁跪在地上，他仿佛明白什，吐出几个字：……刁，姓刁。
“偷出来资料不完整。”钱多多把剩下文档滑给他，上面是个女人。
“这是个人造人，腹腔有过改造痕迹。”钱多多指指女人小腹，“不过尚不能判断她是基因还是基械。”
“既然人造人在理想城可以被作为实验体，或许可以得出个结论。”钱多多道：“基因人和基械人中至少有方，在理想城是被奴役存在。”
钱多多修好右腿，期间机舱中始终很安静，他向赵没有，“怎？”
赵没有沉默许久，道：“认得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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