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因为自己
个月没打电话回去，傻子在那边哽咽
声音。
他想见到林旭，疯
般想见到他。
他终于明确自己心意，却听到电话那边傻子喜气洋洋告诉他自己要结婚消息。
程煜觉得自己心像是被人揪着，压迫他喘不过来气。
他错，知道自己错。
程煜蹲在沙发上，整个人抱住团。
他浑身发着抖，使劲咬着拳头，血顺着手背流下来。
傻子真丢。
他现在哪里都不敢去，怕傻子回来找不到他。
程煜觉得自己像是上发条机器人，每天只会重复样动作，回到家，睡着后再做夜噩梦。
“每天都睡不着，睡着就会做噩梦，抽烟能让
提提神。”
他比在医院时候瘦圈，眼底泛着青紫色，脸色难看极，像是变成另个人。
程煜看着来往人群，平静说：“很想他，每天都在想如果找不到他，该怎
过。这里也不大，他会去哪呢，他又不会坐车，走时候连身份证都不知道带着，哪都去不。”
吴家霖突然哭，十五六岁小姑娘哭像个小孩子样。
程煜搂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拍：“哭什，都没哭。你回去吧，今天过年，应该高高兴兴。”
傻子却再也不是他。
程煜从沙发上掉下来，扔在地上手机不停响着。他茫然看着四周，愣好久才回过神。
手机铃声断，程煜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大口大口喘着气。
傻子丢半个月，能找地方都找过，林旭却还是点消息都没有。
他看见自己和傻子在赤身裸体在沙发上纠缠，看见自己决绝上火车，仿佛还看见站台上那个寻找他身影。
他看见在部队因为见不到傻子烦躁自己，终于忍不住每周定时打电话回去。
他看见自己心神不定在训练时候受重伤，昏迷两天里睡梦里全是自己和傻子生活点滴。
他失去太多重要人，不能再失去傻子。
他开始害怕，怕自己如果这次死，死前却不能再见傻子面。
“陪你去找他。”吴家霖边哭边说。
“你回去好好陪你阿姨，没办法对她尽孝，她做事永远都不可能接受，帮对她说对不起。”
程煜回到家，家里比外面还冷，他把所有灯都打开，又重复着每天都会做事，把家里从里到外认真仔细打扫遍，不然等林旭回来，又会嫌弃屋子脏。
然后坐在沙发上抽夜烟。
外面鞭炮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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